皇後笑，“淑太妃和慧太妃有了點小吵嘴，我去勸和；魯王繼妃終究定下人選，靜太妃為了這個事求見，說來講去，不過是想增加聘禮；澤雅長公主太惦記我這做嫂子的了，特地帶了她的愛女瓊華進宮，陪我說了會兒話……”

蔣氏先是嚇的呆了，繼而連連擺手，“不，不，皇後，千萬不要奪了訥兒的世子之位啊！他……他會改過的，必然會改過的！”

陳王的舊事這五個字，皇後一字一頓，說的非常清楚。

天子把她狠狠的嘉獎了一通，“朕的小公主真是冰雪聰明，聞一知十！”

“這麼做不是逼著爹承諾麼？”常緒非常躊躇。

“小三子你也曉得，先帝內寵甚多，留下諸多位太妃。”皇後歉意的對周王說道：“靜太妃明個兒大抵還會來，魯王不是定了秦家的女人為繼妃麼，她總覺著以秦家女人這身份，平常親王繼妃的聘禮太委曲了，起碼得依著元妃的規格來；淑太妃想為孃家侄子要個世襲千戶；賢太妃身子不好，要請醫延藥；單是這些位太妃，娘明天便要打起精力對付……”

“爹，明天您忙甚麼了？”永寧公主甜甜笑著，問著她的天子爹。

“把他亂來走了！”天子歡暢的衝皇後眨眨眼睛。

說到這兒，皇後含笑看著周王，停下了。

皇後召見了建國公夫人蔣氏。

第三回他帶的人手更多。這回冇人攔他，順順鐺鐺到了桂莊前，他都有點不敢信賴。

“您再胡說，我跟外祖母告狀去。”周王耍賴的說道。

天子也道：“兩位白叟家身子安康，這纔是要緊的。”

“起來吧，坐著說話。”皇後號令，“姑嫂之間，不必太生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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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了會兒，蔣氏也就告彆了。

蔣氏心有不甘，求皇後不成，陸夫人不肯見她，早晨等建國公常緒返來以後，跟他狠狠哭了一場。

河邊一棟閣樓當中，兩位妙齡少女站在窗前，獵奇的往這邊看。

皇後暖和道：“太妃也曉得，親王婚儀向出處禮部製定，陛下禦批……”

蔣氏更加不放心，和常緒籌議了，次日多帶人手又來。快到桂莊的時候，又衝出一隊人馬，二話不說悶頭便打，這對不利的伉儷又被趕跑了。

周王負手站立，語氣淡淡的，“對於一個男人來講，後代私交算得上甚麼呢？底子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