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泉叔既然有了那麼好的機器火爐,為甚麼還弄了個跟老古玩似的天爐呢,但泉叔倒是一個勁的抽菸,鳥都不鳥我……
“呃,你喊我?”我一時有些發楞。
我叫周淩峰,在本地的一家火化場上班,二十三歲的生日剛過冇多久的我,倒是已經在那火化場裡當了五年的火化師;火化師是民政局那邊給我們的官方崗亭稱呼,而在公開裡,更多的人則是會直接叫我們作臭焚屍匠。
一旁的泉叔見狀則是麵無神采道:“難不成你感覺她是在喊我?”
“泉叔,這是小周,今後就跟你了。”趙偉笑嘻嘻的開了包煙給泉叔遞了一根,還主動給他燃燒。
跟著棺材一被我拉向扮裝間,很快,那一眾哭喪的人便是直接就再次嚎啕大哭起來;而就在這時,世人中則是有一個女孩身影向我走了過來。
泉叔倒是連頭抬都冇抬一下,直接就是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條紅綢緞丟到了我懷裡,然後淡淡道:“放你口袋裡,記著了,今後上班不但人到,這個東西也要裝在身上才行,不然的話,有你好受的。”
一見到標緻女孩我就神采發紅,現在被泉叔這麼一說,我更是有種丟人丟大發的感受。
一走進記念廳,我就看到內裡正有好幾個披麻帶孝的人跪在一個棺材裡放聲大哭;更有幾個婦女,直接就哀思得趴在了地上,看那場景,一時讓我就有些也跟著心頭沉重起來……
泉叔直接就是冇好氣的翻了我一個白眼,“你個傻小子,你不板臉,他們誰會給你紅包?”
因為我年紀小又剛入門,以是火化場裡獨一的火化工泉叔就名正言順的成了我徒弟;要說第一眼看到泉叔的時候,我差點就直接喊他泉爺爺了,成果冇想到滿頭白髮的泉叔倒是直接板起了臉,厥後在場長趙偉的提示下,我才曉得泉叔是全部火化場裡資格最老的,而場子裡的人都得喊他泉叔。
“有事嗎?”我趕緊說道。
“不錯,那把棺材拉出來吧。”泉叔麵無神采道。
看到泉叔那皺得跟樹皮似的老臉,我臉皮一熱也是不自發的搖了點頭。
泉叔的話說得不起波瀾,而我倒是就聽得有些悄悄猜疑,我傳聞過上班要帶事情證甚麼的,倒是冇見過要帶紅綢緞的。
上午落拓了半天後,我被泉叔帶出去吃了點飯,下午一點多返來的時候,我倒是看到在火化場的門口停著好幾輛小汽車,身邊的泉叔看到這裡,頭也不抬的就說道:“出來吧,有客了,把臉給我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