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這祈雨亭迎來了一行人馬,前三後四,一共七人,他們大家頭戴鈸鬥笠,身穿皮布罩甲,斜紋布護腰,腰挎雁翎刀,一看便是朝廷軍士。為首一人滿麵虯髯,罪過惡壯,一進門來,便大聲叫道:“店家,可有涼茶,先來上幾碗解渴。”那店家見慣了官兵氣度,倒也不甚惶恐,隻是到底不敢獲咎,一溜煙兒的提上一壺茶來,擺上七隻大碗,一一斟滿。然後退了下去。
這廖漠從朝廷五品大員刹時降至從七品,雖內心愁悶,但畢竟逃過一死,不由對王振心有好感,這日去吉安府上任,冇想到纔出FJ便被人尋仇打上門來。真是福無雙至,禍不但行。
王振見張太後懸而不決,又想奉迎內閣首輔,便道:“依主子看,兩位大人對廖漠因公失手打死了人冇有甚麼貳言。既然因公失手打死人,判極刑彷彿太重,而不予究查彷彿又太輕了一些,最幸虧二者之間來權衡量刑,應當以不對殺人降職、調離為好。”張太後聽他說的有理,便降懿旨:廖漠因公殺人,雖罪不至死,但秉公舞弊,濫用權責,杖三十,革去FJ按察僉事一職,調任JX佈政使司吉安府巡邊把總。
那曹少吉豈好相與,見何歡一掌拍來,立馬又變指為掌,向何歡掌中拍去,何歡隻覺一股大力從掌中倒灌而來,經手臂直闖心脈,那裡抵擋的住,身子如落葉般飄出五丈來遠,還未落地,一口鮮血已狂噴而出。
世人見何歡三招便將廖漠打的爬不起來,那敢上前脫手,卻又不能放手就走,一個個麵麵相覷,呆在當場。何歡從地上撿起一把鋼刀,走向廖漠,剛要當頭一刀,成果了他,俄然麵前白光一閃,一物破空而來,何歡一個拿捏不穩,鋼刀便突然飛出,被那物帶出二丈,‘唗’的一聲釘在牆上,刀尖猶自顫抖不已。定睛一看,倒是塊碎銀。何歡抬起手掌,隻見手上虎口分裂,掌心一道刀柄血痕,明顯是被那碎銀餘勁所傷,可見來人功力之高。
曹少吉那能容她踹息,一個箭步欺上何歡,出指如風,便朝何歡‘華蓋’穴點去。這‘華蓋’穴乃‘任脈’大穴,貫穿‘璿璣’‘紫宮’。看這曹少吉不但內力深厚,掌法精美,還是點穴裡手。何歡見遁藏不過,卻也不甘心被擒,乾脆運起十層功力,一掌拍向曹少吉麵門,拚著挨他一指,也要將他重創。
這時從門外走進一人,高高瘦瘦,身著帖裡袍,外罩盤領衫,一條錦帶橫腰間,頭臉剛正,麵白不必,,來人自何歡三尺外站定,尖聲尖氣的道:“還請何仙子部下包涵,朝廷有旨,這廖大人因公殺人,罪不至死,還望仙子息事寧人,放他一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