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雨見她一臉抱怨,便道:“想必楊大人也有苦處,再說冷師弟這出身,今後遲早要讓他曉得,現在奉告他,對他一定不是一種磨礪。”聶玲兒卻不買賬,道:“也不知他是何用心?這下好了,那姬水瑤武功絕頂,冷師兄想找她複仇,不是去找死麼?”說完臉現剛毅神采,道:“林師姐,我想去找他。”林思雨聽她又要偷跑出穀,大嚇一跳,忙道:“千萬不成再肆意妄為,你忘了回穀時你爹給你說的話了?再說姬水瑤害死他爹孃後,一向心存慚愧,想必冷師弟找到她,她也不會對他做甚麼,你可彆本身想得太多。”說完又傍住她肩膀道:“我知你現在的表情,情素初開時,為了他義無反顧支出亦無怨無悔。但你可想過,你便是找到他又何妨?找到他又能撤銷他複仇動機麼?”聶玲兒見她不允,楚楚欲哭道:“林師姐,我現在該如何辦啊?我真的好想他,之前常在一起倒不感覺,自此次太湖起,一日不見他,總覺內心少了甚麼,便是睡覺也不結壯。這便是楚師姐說的,所謂的相思麼?”
聶玲兒在外一聽,心中嘀咕,這汪將軍是甚麼人?聽他那口氣好似不是來做媒的,而是來收女兒的,她見楚懷雲也是兩眼迷濛,一臉迷惑。回身一瞧林思雨,倒是臉頰微紅,胸口一鼓一鼓,如同鹿撞。隻是林思雨知此中奧妙,見這朱祁鈺公然是信義之人,此事若成,天然和他相隔又近了一分。聶玲兒見她模樣,正要相詢,又聽得沈嘯風道:“夏師妹,你如無貳言,這便將思雨叫過來吧。”
卻聽夏紫幽道:“汪將軍,此事既然乾係著小徒的畢生幸運,那便還須汪將軍多等半晌。”那汪將軍一凜,問道:“這是為何?”夏紫幽道:“我這徒兒統統都好,隻是性子卻有些剛毅偏執,此事她要不允,便是我這當徒弟的也無可何如,以是,還容我先扣問下她的意義,免得倒時見了以後難堪。”這汪將軍輕歎一聲道:“說的極是,此事乃我忽視了,鄙人這便多呆上一刻,若能美滿,也不急於這一時。”
林思雨趕緊安撫道:“冷師弟福大命大,當年那麼高的絕壁跳下來都死不了,想來今後定有高文為,你倒不必擔憂。”聶玲兒滿臉愁雲,道:“我不想他有甚麼高文為,隻想他在這穀中平安悄悄過上平生,冇事時出穀幫鄉親把評脈、瞧瞧病,過些波瀾不驚的日子便足矣。”說著想起那日他在徐州發瘋之時,又恨聲道:“這個該死的楊士奇,早不說晚不說,冷師兄剛一出穀,便奉告他些過往出身,這不是害了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