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玲兒待他坐定,俄然問道:“師兄,你可還記得我們之前一起在杏林吹笛的時候嗎?”冷淩秋不知她為何有此一問,道:“當然記得了。如何了?”聶玲兒感喟道:“我也很懷戀,說真的,我還挺喜好師兄教我吹笛時的模樣。”冷淩秋想起當時如何教都教不會她,趕緊道:“你倒是喜好,我但是被你折磨夠了,教你學笛,比我學‘標幽賦’還難些。”
聶玲兒見他說的不假,轉怒為喜,巧笑嫣然“還算你有情有義,也不枉我送你那套‘素問’了。”此話說的冷淩秋一愣,忙道:“甚麼‘素問’,你何時送我了?但是記岔了?”聶玲兒笑罵道:“笨伯,才說你聰明,轉眼便成了白癡,我都問過我爹了,還想裝傻,我問你,昨日我爹可否給你一套銀針?”
冷淩秋隻是不依,卻又不好辯駁,聶玲兒見他還在磨磨蹭蹭,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叫道:“還不上來?”說完揮出馬鞭,裹住冷淩秋手臂,用力一拽,便將他拉上馬來。冷淩秋一坐下,便覺一股暗香飄入鼻中,他也不是冥頑不化之人,隻是聶玲兒已長成少女,男女同乘,老是不便。但見聶玲兒毫不避諱,心道:隻怕本身想的多了,若在剛強,反倒顯得氣小。
冷淩秋道:“比及前麵如有闤闠,我再買一匹馬。”聶玲兒嗔道:“真是個白癡,你來我玄香穀幾年,彆的本領冇學到,這些縟節禮教到學的活矯捷現,所謂‘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嫂溺授之以手,權也’守禮不知變通,學禮何用?前麵另有這麼長一段路,難不成還想讓我再把你裝進袋子,駝你一程?”
聶玲兒聽他情願,不由歡忻鼓勵,忙伸手在他胸前一點,解開他穴道,笑道:“嘻嘻,師兄彆急,這個本蜜斯早想好啦!”邊說邊從懷中摸出一塊玉玨。又道:“本日去見我爹,傳聞你要出穀,我就對他說,‘師兄此次遠行,起碼也需三蒲月光陰,我可得好一段時候見不著他了,不如讓我來替他送行吧。’我爹聽我說有理,就同意了,走之前便給我這個東西,叫我替他給你,讓你不必再去告彆了,我本來想騙你,說我爹讓我同你一起去,厥後想想,你去的是少林,我一個女子,天然不便同業,你那麼聰明,這類大話天然一下便看破了,不如......”
聶玲兒嘻嘻笑道:“先有不會教的徒弟,纔有學不會的門徒。你如何不找找本身啟事?”冷淩秋見她又扯正理,苦笑道:“本來你學不會,還怪上我了?”聶玲兒幽幽道:“或許是天生學不會,或許是心中不肯學會呢?”冷淩秋一聽,卻不知該如何答覆,也許是女兒家的苦衷,他還不太懂吧。聶玲兒見他不再搭話,隻微微感喟道:“唉!如果我們能夠一向不長大,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