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淩秋想起父親乃是病故,這此中隻怕另有隱情,本日既然楊士奇提起,自當問個明白,便道:“大人可願把我爹之事,為我講講麼?”楊士奇一聲長歎:“你可還記得你是何時到我府上的?”冷淩秋回想當時環境,道:“我記得彷彿是五歲,到我六歲時,我爹孃已經不在了。”他想起曾經舊事,爹孃恩愛,一家敦睦,而現在孤身一人在外飄零,眼圈不由又紅了起來。楊士奇緩緩道:“你爹師從你祖父,一身本領足好笑傲江湖,卻甘心隱姓埋名,過這粗茶淡飯的平常日子,你可知是為了甚麼?”
“‘忘情蠱毒’?這又是甚麼?”冷淩秋玄香穀從醫以後,閱遍醫書,對毒蟲香花天然也所知甚多,卻從未聽過這‘忘情蠱’。更也不知是何門何派統統。卻聽楊士奇輕歎一聲:“這忘情蠱是以曲木斷腸花配以你爹孃結環之發燃燒成灰所煉成,一中此毒,若遇喜好之人相互動情時,便痛不欲生,此毒無藥可解,除非戀人身故,不然畢生不出體內。乃是百花宮的獨門奇毒。”冷淩秋想起那日姬水瑤望著本身的眼神,似不捨又懊悔,似幽怨而長情。頓時明白統統。恨恨道:“姬水瑤這暴虐惡妻,我此生定不就此罷休,總有一日,也要讓你嚐嚐這痛不欲生的滋味。”
冷淩秋一驚,想起那圖中曲線非常,定是另有玄機,忙道:“莫非......”楊士奇見貳心機敏捷,反應奇快,微微一笑道:“恰是,隻是這五人找到之時,燕王朱棣已帶兵入京,這五人都是忠義之人,而朱棣做出這類謀逆之舉,又豈能讓人佩服。因而五人決定,朱棣尚在一日,便畢生不得透露此事。”冷淩秋心道:怪不得連普智都不曉得這丹青來源,本來這畫中藏有這等巨大奧妙。
要知這傳國玉璽乃國之重器,若無此符印,從受命於天來講,君權之位有非正統之嫌,曆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得之則意味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示其“氣數已儘”。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皆非正統傳承。太祖天子草澤出世,曾為世人所詬病,此玉璽對他來講,的確意義不凡。冷淩秋也知傳國璽,但那是從書上所見,本日聽楊士奇親口講起,方知已下落不明。
冷淩秋道:“本來如此,大人還真是用心良苦,隻是大人還冇回我,我爹究竟是如何死的?”楊士奇見他對此事追根究底,隻得道:“你爹乃是為情而死。”冷淩秋“謔”地站起,道:“大人休要誑我,他定是被血衣樓所害。”說完眼冒肝火,一臉仇恨,楊士奇見他怒生心頭,連連點頭道:“你爹本領奇高,便是朱棣用禁軍圍困於他,他也能突圍而去,那血衣樓又怎是他敵手?乃是你娘,當年中了‘忘情蠱毒’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