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身後跟著兩名妙齡女子,一人眉鎖青黛,婉姿嫣然,留一個桃心分俏髻,提一把金色纏絲劍,便如榮曜秋菊,淡雅素麗。另一人則是美目流盼,柳夭桃豔,媚態橫生,手握一柄齊紈小巧扇,萬般風情繞眉梢,端的是媚豔無匹。恰是路小川方纔所說的蘇媚兒。
路小川道:“那日以後,我便被師父抱走,一向住在塞北。”冷淩秋一聽塞北,那但是苦寒之地,心想他這性子,倒還和環境有關,又道:“你師父?又是何人。”路小川道:“我師父便是‘塞北狂刀’路不平。”冷淩秋初入江湖不久,便連中原武林人物都所知甚少,又那裡聽過‘塞北狂刀’這號人物。隻得道:“路不平?這名字倒是獨特。”
二人找家堆棧坐下,冷淩秋叫些飯菜,還特地叫了一壺燒酒。他本不善喝酒,隻是本日歡暢,便先給路小川斟上一碗,道:“路兄弟,本日你我相逢,既是天意,也是緣分,這碗酒便是見證。”說完一頓,又道:“我自小到大,倒是平生第一次主動邀人喝酒,我想過很多個第一次邀酒之人,冇想到,倒是你。”說完嘿嘿一笑。
冷淩秋喝了幾碗,便覺頭臉微微發熱,見路小川還是不急不緩,神采自如,便笑道:“路兄弟塞北長大,想必酒量極好,我喝不過你,這便認輸啦。”正在這時,隻見門外走來三人,搶先之人乃一名膚如凝脂、杏眼桃腮的仙顏婦人,那婦人雖已過中年,卻仍然容光照人,端麗難言。如是年青之時,隻怕便是那沉魚雁落之容,傾國傾城之貌。
他為練成那式‘拔刀斬’,能夠在冰天雪地中幾年如一日般反覆阿誰行動,當時他的手是冷的,他的刀是冷的,他的心亦是冷的。現在這招‘拔刀斬’練得便連師父也要避其鋒芒,但他仍然感覺冷。隻要冷淩秋,這個一見仍舊的少年,這個因為救他被迫墜崖,不得不改名換姓的人,這個和他一樣的孤兒,他的呈現,才讓本身那冰冷的心,稍許有一絲的暖意。
路小川走近前來,伸手在他丹田一按,要知丹田乃人之大穴,豈能讓人碰得?卻見冷淩秋躲也不躲,任他按住,想來對他是極其信賴。路小川一道勁氣送出,公然見他丹田當中空空蕩蕩,毫無勁道。也是一頭霧水。二人那知這天脈自成體係,藏於人體深處,不與外脈相通。兩人你瞧我,我瞧你,均不能解釋剛纔之事。不由怔住。
這一飄不打緊,直把冷淩秋唬的魂飛天外,手忙腳亂之際,隻覺真氣一阻,頓時掉下地來,直摔了個瘋狗啃泥。路小川見他身隨風動,翩若煙塵,大呼一聲:“好輕功......”功字未完,便見他自空中倒栽而下,爬起之時,滿嘴青草泥沙,丟臉之極,見冷淩秋雙目微彎,嘴角上浮,也不知那是哭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