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水瑤見蘇媚兒走遠,輕歎道:“《農耕伐漁圖》,你畢竟是重現人間了。你當年誓死不說,可知本日,又有誰來為你扼守這個奧妙?冷弦啊冷弦,我到底有那裡不好,你留下一個兒子,也不肯奉告我,我已被你瞞了二十年,如非本日不測撞見,你卻還要瞞我多久?”說完麵色淒淒,很有怨色。
蘇媚兒道:“本日他那門徒路小川現身此地,說不定便是代替他而來,這路小川刀法青出於藍,若隻以快而論,當不輸於那‘瀟湘一劍’。”姬水瑤道:“這路小川火候未到,趕他師父另有些間隔,不過此子本性堅固,稍假光陰,必成大器。”
姬水瑤心中一跳,道:“公然姓冷,嘿,冷淩秋...冷淩秋,怪不得長得和他普通模樣,那眉毛,那眼神,便如一個模型倒刻普通。”蘇媚兒不知她說和誰很像,卻也不敢插嘴去問,過未幾時,又聽姬水瑤恨聲道:“冷弦啊冷弦,你但是瞞的我好苦啊!”
姬水瑤微微點頭,道:“要說過節,倒是冇有,此事乃是我與他的私家恩仇,你們當不成插手。你可知血衣樓比來有何行動?”蘇媚兒答道:“血衣樓此次重出江湖,先是拉攏了萬毒家聲犰和鷹爪門蕭鐵手,然後一夜蕩平太湖水寨,逼得少林交出‘農耕伐漁圖’,現在又籌辦行刺楊士奇。”姬水瑤笑道:“這風犰和蕭鐵手本來就是血衣樓中人,此次歸附倒說不上拉攏,這行刺楊士奇的動靜是從何得知?”蘇媚兒點頭道:“這動靜切當不假,隻是那送信之人卻極其奧秘,自稱是宮中之人,說楊士奇曉得一個天大奧妙,那王振便想乘他此次去官返鄉,遣人滅口。”
睡至五更,又悄悄醒轉,見天氣灰濛,東方發白,便穿衣束髮,下樓而來。心想路小川定未起床,不如先去買些早餐,再返來叫他不遲。剛一下樓,卻見路小川坐在堂中桌前,桌上兩副碗筷,一大碟白麪饅頭,那碗中稀粥熱氣漸散,明顯等待多時。
這時模糊聞聲內裡傳來“梆梆梆”三聲更響,一個衰老沙啞的聲音叫道:“子時半夜,安然無事”,冷淩秋這才覺悟,本身並非做夢,頓時迷惑不已,本來纔剛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