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來我往,持鬥半響,倒是平分秋色,不相高低,曹少吉久戰不下,心中焦急,隻怕再膠葛下去,那楊僮逃的更遠,尋的杜剛一個空檔,手頂用力,‘唰唰’幾刀將杜剛逼退三步,一聲呼哨,便一個‘鷂子翻雲’跳出圈外,杜剛正想追擊,隻聽得一陣弓滿弦緊聲,那一眾官兵弓搭箭矢圍個半圓,箭尖寒氣深深,直指杜剛,將他困在中間。
“另有甚麼事情要辦啊?你現在仇也報了,該做的也都做完,哎,我不管了,徒弟交代下來,要叫你回宮,你不歸去,我是千萬不敢歸去的。”那師姐笑道:“你不歸去,便跟我一起唄,最遲也不過三五日罷了,我總要去東林哥墳上燒一柱香,把這狗賊的人頭祭上才行,這輩子除了父母徒弟,便是東林哥對我最好,此事若不辦完,我內心是千萬不能心安的。”
杜剛本就是遲延時候而來,早知必有一場打殺,見曹少吉說動便動,卻也不慌,右手勁氣一收,看也不看,一箭便向曹少吉射去,也不希冀能射中他,左手持弓橫掃,右手一招‘韋陀開山’一掌擊出。曹少吉側身讓過來箭,變撩為劈,一刀便向鐵弓砍下,左手運足十層功力,一指迎向杜剛掌心,隻聽‘呲’的一聲,隻感覺指頭髮麻,便似一指導在鐵盾上普通,看那杜剛卻若無其事,心道:“這是甚麼工夫,如何如此霸道?”
中間那師妹倒是一張稚嫩臉龐,綰一個桃心分俏髻,耳旁流發如絲般隨風輕舞,眉鎖青黛,俏眼含霜,且比何歡還清秀幾分。那女子冇想此時另有人來,驚了一下,望向樊寄父子。隻見何歡不疾不徐,彷彿早有預感,對樊瑾輕笑道:“樊大俠,冇想才過幾日,我們又見麵了。”說完又對樊瑾道:“小傢夥,那日姐姐迫不得已,讓你受累了,都是姐姐的錯,幸虧冇有釀下大錯,本日見你還能活蹦亂跳,姐姐也放心了。”
那曹少吉站在世人身後道:“兄台技藝不凡,不知高姓大名?為何有酒不喝,卻恰好要趟這池渾水?”他見杜剛一手掌法大開大闔,卻都是江湖平常招式,看不出是何門何派,知其必是用心埋冇身份,更加鑒定他是那楊僮一夥,說不定便是用心遲延,那楊僮必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