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師妹倒是一張稚嫩臉龐,綰一個桃心分俏髻,耳旁流發如絲般隨風輕舞,眉鎖青黛,俏眼含霜,且比何歡還清秀幾分。那女子冇想此時另有人來,驚了一下,望向樊寄父子。隻見何歡不疾不徐,彷彿早有預感,對樊瑾輕笑道:“樊大俠,冇想才過幾日,我們又見麵了。”說完又對樊瑾道:“小傢夥,那日姐姐迫不得已,讓你受累了,都是姐姐的錯,幸虧冇有釀下大錯,本日見你還能活蹦亂跳,姐姐也放心了。”
樊瑾接過承擔翻開一看,內裡一壺淨水另有幾個乾餅,彆的另有一個用衣服包裹著的小承擔,恰是之前丟失之物,趕緊翻開,一見之下,不由喜出望外,歡暢得幾近就要大聲喝彩。本來這承擔裡不是彆樣,恰是那一株玄蔘和那張蛇皮。想必那何歡並未細心檢察這包東西,不然這珠玄蔘那裡還能見到,樊義見樊瑾喜不自禁,忙道:“瑾兒少安毋躁,先解毒要緊。”
曹少吉見杜剛脫手,忙道:“兄台切莫起火,鄙人方纔追民氣切,實乃偶然之失,不如此次事了,由鄙人作東,請兄台一杯水酒,權作賠罪,如兄台不信,鄙人便將酒資先行墊上,可好?”邊說邊從荷包摸出一錠銀子來,心道:“此人功力不弱,如強行膠葛,不知破鈔多少時候,不如舍點財帛,打發了事,不然此人必是那楊僮一夥,切看他如何對付。”
說著翻開瓷瓶,見兩顆暗紅色丹藥,知是解藥,和樊瑾一人一顆,各自服下。那藥療效甚速,一袋煙工夫,兩人便出一身大汗,再運內息,已然規複了一二層功力。樊義想起楊僮,便轉回大石旁,見楊僮還在昏倒,便在他後背‘天宗’‘神台’二穴處各點一指。然後按摩一番,那楊僮便悠悠醒轉過來,樊瑾拿來淨水乾糧,三人各自吃了一些。那樊瑾道:“那何仙子,如何找到我的包裹的,另有就是她如何曉得我們會走錯方向來這裡,她昨晚不是專門把官兵引來的麼,現在又這般美意了?這是為何?”
杜剛見曹少吉手上那錠銀子,足有十兩之多,莫說喝一杯酒,便是去縣上最好的酒樓大吃大喝三日都綽綽不足,心想一名捕頭脫手怎如此豪闊,麵上卻惡聲惡色道:“你當爺爺冇見過銀子麼,本日老子先射你一箭,然後再請你喝一杯酒,如何?”
樊義見樊瑾眉頭深鎖,便笑道:“想不通便不去想,說不定哪何歡和你師叔間另有商定,此後見你師叔,不就一清二楚了嗎?等我們功力再規複一些,便改道向北,先去和大師彙合。”說罷,看了一眼楊僮。卻不知他可有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