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義聽他一說,便知冷淩秋所言不假,頓時向他問道:“你說此事關乎國運?不知這《農耕伐漁圖》中究竟有何奧妙?為何血衣樓如此發兵動眾,要來搶它?”冷淩秋本想明說此事,但見樊忠在此,固然他和樊義是親兄弟,但到底是在皇上麵前當差。王振既然想找尋《淩虛奇術》,重新啟動血衣樓,說不定也是當今聖上的意義,他現在身負血仇,此事還須謹慎些,《淩虛奇術》一事,還是不說為妙,便多留一個心眼,道:“這《農耕伐漁圖》中,纏著一個大奧妙,便是傳國玉璽的下落。”世人一聽,頓時驚呼,這傳國玉璽自順帝出逃以後,便下完工謎,如能找回,當傳大明乃至正統。樊義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對冷淩秋道:“既然如此,不知這楊士奇安知此圖在我門中?”冷淩秋道:“傳聞貴派祖師一塵真人曾暗自尋訪,厥後燕王即位以後,便再無下文,想必是將玉璽下落繪於圖中。厥後怕此事泄漏,便一劍將此圖斬為四段,太湖水寨,少林,翎羽山莊和貴派各執一段。”
稍時,吳士奇真找出一幅卷軸來,冷淩秋見那捲軸一尺來長,和之前見那三幅一模一樣,心臟頓時砰砰直跳。隻是那捲軸丟在角落已有多年,蒙汙納垢,早已不現本來色彩。樊義接過,用嘴一吹,頓時灰飛塵揚,展開一看,果然是那《農耕伐漁圖》左下一角,隻是那圖時經多年,也冇保管妥當,已顯得有些發黃。圖中一條江河,另有半截魚竿垂落水中,與太湖水寨那幅剛好符合。左下一段草書,曰:“己巳歲末,虛危星落,帛書一尺,雙龍每日。”落款為劉伯溫。
樊忠在一旁一向無話,見樊義神采凝重,便道:“我身懷朝廷令牌,血衣樓如真是王振差使,倒拿我無可何如。”樊義嘲笑一聲:“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怕他到時候不認你這令牌。”樊忠道:“便是不認,也可助大哥一臂之力。”樊義點頭沉默。喚過樊瑾,叮嚀道:“本日起,你不成再擅自跑下山去,帶領師弟們練好‘無極劍陣’我頓時去稟明師父。”樊瑾道:“可師公在閉關啊。”樊義道:“此事乾係嚴峻,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說完便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