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淩秋得空與她酬酢辯論,見楚懷雲下來,便和蓉兒將此事來龍去脈給她說了,看她有何定見。楚懷雲道:“我穀中雖說少管江湖閒事,但此事又有所分歧,太湖水寨俠義為本,一貫循分守紀,此次太湖大水,賙濟湖邊漁民更是天下皆知,此次血衣樓重現江湖,夜襲水寨,如此行動,隻怕是要和全部江湖為敵。再說冷師弟本要去少林,此次送信,隻不過是順道而為之。我倒是非常附和。”
常婉又道:“此次乃我寨中大劫,韓大哥和其他幾位當家都已被擒走,我和蓉兒都是女流之輩,去少林多有不便,又不敢將其讓彆人曉得。思來想去,唯有拜托冷公子,從公子送信及救護七哥之事,便知公子俠肝義膽,乃可托任之人,此事公子若願代庖,常婉感激不儘。”說完眼角含淚,盈盈拜下。
冷淩秋道:“師姐這般寬大,隻怕此後還會再來膠葛。”林思雨笑道:“我可不怕,我見他是都城來的,隻想探聽下大師兄近況,你們來了,我倒還不美意義問了。”
她說到此事,已顯動情,眼淚便如斷線珠簾,噗噗嗦嗦不斷而下。蓉兒一見,忙給她遞過手帕,又對冷淩秋道:“冷公子有所不知,掌櫃和七寨主已有婚約在先,若非此次變故,本年中秋便是他倆大婚之日,此時七寨主傷成如許,你叫掌櫃的怎能放心的下?”
那知卻聽常婉道:“這血衣樓蓄謀已久,陸七哥之事,乃是不測罷了。”說完頓了一頓,又道:“昨夜大師散後不久,我正照顧七哥,忽有人來報,說有人夜闖水寨,忙起家而去,待我趕到時,我寨中人早已與那些賊子戰在一處。本來韓大哥回寨以後,便怕血衣樓來個出其不料,便邀眾兄弟籌議如何對付,正巧血衣樓此時來範,是以幾位當家都在,怎推測......怎推測......卻正中賊子騙局。”
此時天已大亮,二人一進藥鋪,便見堂中坐著一人,邊幅俊雅,雍容華貴。身邊一名帶刀侍從,林思雨按著墊手正為那人號脈,那侍從一見他二人出去,便暗自警戒,冷冷諦視二人,倒是那坐著之人,落拓得意,緊盯著林思雨,似笑非笑,那模樣倒不像是瞧病,反倒是會友普通。
冷淩秋見隻要林思雨一人在,忙道:“楚師姐和師妹呢,還冇起來麼?”話還冇完,便聽得聶玲兒叫道:“師兄,你但是在說我好話?我說如何本日耳朵有些燒呢。”冷淩秋轉頭一看,公然見她耳朵紅紅的和楚懷雲一道下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