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瑾見他淚花閃閃,不明以是,隻聽冷淩秋道:“樊大哥,我便是楊僮啊?”樊瑾一聽,頓時對冷淩秋高低打量,驚奇道:“你便是當年的楊兄弟,你當真活過來了?”冷淩秋再也冇法自已,隻得不住點頭。樊瑾圍著冷淩秋轉了幾圈,頓時照他胸口一拳,把冷淩秋打得小退一步,聽他哈哈笑道:“爹,如何樣?我說楊兄弟福大命大,你還不信,這等好人,怎能等閒就死了呢?”樊義見他果然是楊僮,頓時笑道:“玄香穀公然醫術通神,這小子隻怕冇讓聶遊塵那故鄉夥少操心了。”
夏末秋初,曾綠樹成蔭的岐黃道上,已有黃葉隨風飄落,道上行著三三兩兩的人,氣候已垂垂轉涼,隆冬已過了。炙熱的驕陽已躲進雲層,遮住半張臉,收起了昔日的威風。這時隻見兩道人影自道上穿過,胯下白馬已踹著粗氣。前人是一俊朗超脫的少年,後者是一邊幅威武的男人。隻看馬鐙上厚積的灰塵便知二人已趕路多時,這兩人恰是趕往鐵劍門去的冷淩秋和樊忠。冷淩秋所騎白羽神駿非常,即便長途跋涉,也遊刃不足。樊忠所騎乃是軍馬,開初還尚能跟上,時候一長則被拋出老遠,不過樊忠有令牌在手,若遇驛站,便換馬而行,到也未曾擔擱。
杜剛對冷淩秋嘿嘿笑道:“小子休要管他,他愛如何便如何,前日喝得醉了,還和瑾兒稱兄道弟呢。”樊瑾想起這事,不由笑道:“和我稱兄道弟也就罷了,我怕他再喝醉了,跑到師公麵前,叫聲大哥,那豈不是要垮台。”世人一聽,頓時哈哈大笑。
他這一起縱馬疾奔,可苦了前麵樊忠,已快行了一日,也冇見一處驛站,樊忠座下那馬已是口吐白沫,如再行下去,隻怕就此斃命。見冷淩秋和他越隔越遠,便大聲叫道:“冷......冷兄弟,稍等一下。”冷淩秋聽得叫喚,見樊忠已停止不前,從速調轉馬頭返回道:“如何了樊將軍?但是那馬又不可了麼?”樊忠道:“不可了,再跑隻怕就跑死了。”他是甲士,對軍馬珍惜非常,不忍就此差遣再行。便遙眼一望,道:“本日再快也到不了臨江城,不如找個處所安息一晚,明早再走,此處又無驛站,無馬可換,便讓這馬兒歇息一晚罷。”冷淩秋見那馬兒粗氣直踹,搖搖欲墜,恐怕就此倒下。見路旁田間另有幾張枯萎荷葉,趕緊摘下,打些水來讓那馬兒吃了,才垂垂有所好轉。
樊忠一見,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