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之揚武功不濟,又不能吹奏“悲傷引”激起敵手的內傷,一時之間,無計可施。兩人團團亂轉,周旋數招,樂之揚情急之下,忽地想道:“奕星劍講究步法,靈舞也有步法,‘紫微鬥步’我還冇學全,‘靈舞’我卻練得精熟,如以‘靈舞’的步法使出‘天衝式’,不曉得會有甚麼成果?”
明鬥“哼”了一聲,冷冷不答。竺因風笑道:“那和尚謹小慎微,非要等甚麼四天以後。**,老子可冇這個閒工夫,隻要逮住你們兩個小崽子,席應真那牛鼻子想不就範也難了。”他向樂之揚說話,眼睛卻直勾勾盯著葉靈蘇,臉上暴露饞涎欲滴的模樣。
“海東青?”葉靈蘇抬開端來,望瞭望天上的白隼,“你說它麼?”說到這兒,無法點頭,“算了,它救過我們,嗯,我不跟它計算了,但它害了麻雲,哼,我也不會理睬它的。”
樂之揚捱了一頓數落,隻覺莫名其妙,看看少女背影,又瞧了瞧席應真,訕訕說道:“唉,小丫頭儘說胡話。”席應真苦笑道:“傻小子,她傷了海東青,你救了海東青,這麼一來,豈不是違逆了她麼?”樂之揚冇好氣道:“這有甚麼?不就是一隻鳥麼?又不是仇敵,救不救有甚麼乾係。”
葉靈蘇氣恨不已,撲上來搶他的笛子。樂之揚滿地亂滾,雙腿踢起沙子,箭鏃般射向少女,口中的長笛一絲穩定,吹得更加婉妙動聽。
稍一遲慢,明鬥又是兩掌拍了過來。葉靈蘇縱身後躍,右手揮劍禦敵,左手向囊中一摸,想要取出金針,誰知這一摸空空如也。少女心中“格登”一下,悄悄叫苦不迭,本來這幾日連番苦鬥,一袋“夜雨神針”已然用光。
本來,竺因風雖未擰斷手腕,但內力所及,傷害了他的筋骨,方纔逃亡苦鬥,無有所覺,閒了下來,傷勢方纔發作。腫脹之勢由手腕伸展,一轉眼的工夫,一條小臂變得紫黑髮亮,稍稍一碰,便痛不成忍。
葉靈蘇本已難支,仇敵俄然退走,委實大感不測。她收起軟劍,看了看樂之揚,又瞧了瞧天上的白隼,抿了抿小嘴,忽地輕哼一聲,回身向海邊走去。
樂之揚口說手比,繪聲繪色地將夜裡的事情說了一遍。葉靈蘇聽得秀目圓睜,說道:“扯謊精,一個扁毛牲口,哪兒聽得懂‘周天靈飛曲’?哼,我看是‘周天吹牛曲’還差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