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刁鑽陰狠,樂之揚一邊後退,一邊伸出短棍,點向敵手足踝上的“三陰交”。
如果靈道人泉下有知,見了這般景象,必然會大搖其頭。要曉得,不管武功樂律,靈道人都是一代宗師,他費經心血創下的功法,又豈是能夠隨便變動的?彆說樂之揚初涉武道,見地粗淺,就算是比肩靈道人的大妙手、大宗師,竄改這一起功法,也要慎之又慎,稍有差池,便有莫大凶惡。
樂之揚深感不安,扶起老道,走向石洞。席應真身軟有力,雙腿拖在地上,全憑樂之揚一力支撐。樂之揚心子狂跳,模糊明鶴產生了甚麼,隻是來得過分俄然,實在叫人冇有防備。
頃刻間存亡立現,樂之揚右手揮棍,左手一摸腰間,刷地抽出玉笛,他想也不想,向前送出。這一劍並非“奕星劍”中的任何一式,燦爛電閃,大大出乎竺因風的料想,但覺小腹一痛,已被玉笛點中。此時候,他的內力一大半都在“三陰交”上,胸腹之間甚是空虛,玉笛點中之處,真是痛徹臟腑。
樂之揚越想越覺詫異,忽聽席應真的聲音從前麵傳來:“小子,你冇事麼?”樂之揚轉頭看去,老羽士站在身後,眼裡透出體貼之意。
這兩人不顧身份,逃得如此之快,大大出乎席應真的料想,正要追逐,忽見樂之揚靠著牆壁,神采痛苦,當下扶住他道:“如何?你受傷了?”
存了這個動機,三人不敢進洞,聽了一會兒,衝大師按捺不住,出聲摸索,如果葉靈蘇一聲不吭,三人莫測高深,必然不敢進洞。但她到底涉世不深,一句話出口,就被衝大師聽出了馬腳。葉、樂二人均在,席應真豈有不在之理?如此欲蓋彌彰,反而暴露馬腳。
兩情麵知入彀,掉頭就跑,吃緊如出籠之鳥,茫茫如漏網之魚,搶先恐後,發足疾走,竟然頭也不回,一口氣衝進樹林。
樂之揚無法,隻好強忍不適,放下笛子,反手一掌切向竺因風的手腕。竺因風叫聲“來得好”,變爪為掌,呼地迎上。兩掌相接,竺因風隻覺一股熱流鑽入掌心,一條膀子竟如燒著了普通,頓時大喝一聲,內勁外吐。樂之揚騰空而起,摔出一丈不足,後背撞上洞壁,身後的石屑簌簌落下,體內那一股逆氣翻江倒海,痛得他全部兒伸直起來。
樂之揚望著林中,心子突突亂跳,剛纔死裡求活,統統竄改都出於本能,回想起來,右手木棍用的是“武曲式”裡的“火木透明”,左手玉笛用的倒是“飛影神劍”裡的一招“羚羊掛角”,他情急自救,偶然中使了出來,不想一劍奏功,竟然傷了竺因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