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者恰是自明鬥,樂之揚躲閃不開,悄悄叫苦、這時忽聽衝大師叫道:“抓活的……”明鬥一愣,掌力回縮,不料他剛一收力,樂之揚立馬回身,一腿掃來。
樂之揚身子略偏,看準掌勢,左手順勢一勾,搭上竺因風的掌緣。
這一指帶有“鯨息功”的“滴水勁”,滴水穿石,後力無窮。樂之揚曉得短長,吃緊回身,反手點出食指。兩人指尖相對,明鬥隻覺對方的指力如有若無,貌似不堪空虛,“滴水勁”與之相遇,無甚著力之處。正驚奇,樂之揚的指力忽又凝集,變虛為實,銳如細針,嗤地突破了他的指勁。
古嚴又驚又怒,接連收回怪嘯,擯除蝙蝠反擊。這一些蝙蝠都是南疆異種,擒蛇捕魚,能傷人畜,麵對“大金天隼”,卻如老鼠見了貓、羊羔趕上虎,隻能任由宰割,全然冇有效武之地。不消半晌工夫,蝙蝠死傷近半,餘下的不顧仆人號令,東飛西躥,隻顧逃命。飛雪閒散多日,可貴縱情廝殺,一時不依不饒,漫天追殺不已。
他腳下稍慢,竺因風立即趕上,發聲怪叫,從後抓來。樂之揚反手揮出,五指如有若無,搭上竺因風的手腕,指尖若彈若挑,悄悄劃過他的脈門。竺因風忽覺經脈一酸,勁力走空,樂之揚忽又五指勾回,順勢向左一帶,竺因風歪傾斜斜,一個跟鬥翻了出去。
牆角之人輕聲發笑,衝大師身子一晃,怪藤節節寸斷,說也奇特,藤蔓一旦斷開,立即化為飛灰。斷口汁液湧出,倏忽長出新芽,如此斷而複活,彷彿無窮無儘,繞過沖大師的腰腹,嗖嗖嗖地纏向他的胸口。
樂之揚大驚失容。這一記“洞簫指”正如大和尚所言,乃是從樂理中竄改而來。前些日子,他白日苦練樂器,夜裡修煉武功,久而久之,樂理化入武功,生出很多妙用。一次吹奏洞簫,他指按簫孔,偶然頂用上了“千芒指”的指法,成果簫聲竄改多端,華麗勝於往昔。樂之揚大得奇趣,印證《妙樂靈飛經》的要旨,垂垂明白:洞簫以是鳴響,全因為簫管外實內虛,氣流進入空管,反激管身,收回動聽之聲。
才跑兩步,前麵白影閒逛,衝大師大袖飄飄,笑吟吟攔在前頭。他自重身份,不肯上前圍攻,眼看樂之揚突圍,方纔上前圍堵。
這一劍刺中,樂之揚隻覺劍過空空,不像刺中人體,定眼看去,劍尖上挑著一件黃衣,上麵飄飄零蕩,哪兒有甚麼古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