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送入虎帳作為軍妓,你們讓底下的兵,重視點,彆玩死她了。我要讓她成為最卑賤的存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烏恩站在高台之上,叮嚀兵士。
出乎料想的是,他並不在乎,反而玩味一笑,叫兵士端來了一杯酒。
如果烏恩不反,繼位的就是她的兒子,從將來可汗的親母淪為階下囚,她怎能不心生恨意。
她喝得很快很急,但也品出來了這並不是酒,隻感覺口中有一種難聞的腥臭味,她用峻厲的語氣詰責:“這不是酒,這是甚麼東西。”
有從龍之功,繁華繁華近在麵前,怎能不鎮靜。
“可汗!”在抽泣的世人間,一名年紀大且穿著打扮繁複的女人俄然站起家來,對著烏日圖的頭顱收回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新可汗烏恩坐在高台上,從高處俯瞰著跪鄙人麵的世人,他一眼就看到了跪在最後的陳晨。
兵士請婦人喝酒,兵士冰臉不語,卻暴露胡刀森然的威脅。
陳晨聽不懂胡國的巫曲,固然典禮粗陋,但也感覺陳腐持重,寂靜厲穆。
固然他們並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但他們的乾係卻比真正的兄弟還要深厚。
畫皮妖活了近千年,王朝更迭,政權更替也屢見不鮮了,她無悲無喜,淡定自如。
大巫非常清楚,如果他不從命的話,他將身首異處,叛軍將會一向殛斃,直到找到一個情願停止典禮的大巫或大巫的學徒。
“你這個卑鄙的女奴所生的雜種,竟然敢殺可汗?你這個牲口,狗雜種。”老婦哀思地大呼。
烏恩點頭表示,巴音巴圖叮嚀身邊的兵士,隨後,有兵士高舉一顆還在滴血的男人頭顱,大聲喊道:“烏日圖的頭顱在此,烏日圖已死!”
大巫跳了好一陣子,他接過兵士手上的火把,直接撲滅了柴火堆,柴火堆中心的擺放著烏日圖可汗的屍首。
胡國的天……變了。
老婦懷有赴死的決計,她拿起酒杯,一口氣喝完,毫不害怕。
陳晨人還未到,就聽到了不斷於耳的女人的抽泣聲,另有懵懂的小孩的哭鬨聲。
巴音巴圖的歹意更加深重,道:“那是你的宗子,也是烏日圖的嫡宗子的腦髓液,你本身的兒子的味道,你嘗不出來嗎?”
巴音巴圖立在一旁,不懷美意反問:“你嘗不出來那是甚麼嗎?”
在高台之下,巫師們用奇特的說話擁戴大巫吟唱咒文,巫師們一邊唱一邊做問天的行動。
老婦人恨聲道:“非論這是何種毒物,我都無所害怕。你們喪儘天良,會遭報應的。我就算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