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先前早得了師兄齊穀明的提示,肖遙本身都一定能重視到這間和巨木渾然一體的破敗板屋。
目睹著木針就要射到,肖遙情急之下倉猝拉了本身這師兄一把,卻未曾想到竟然拉之不動,慌亂下竟然伸出了本身的手臂替師兄去擋那標射而來的木針。
這木針固然來得又快又急,但伎倆上卻也殊無甚可稱道之處,依著齊穀明當下的武功修為單憑耳力便已避之不難,但齊穀明清楚曉得木針射來卻隻是滿臉苦笑,渾如不知普通仍舊躬身見禮涓滴不閃不避。
隻覺到手臂一痛,針尖已然入肉,緊跟著便有一股痠麻刺痛的感受順著傷處傳了上來,但說來奇特,這痠麻之感來得快去的也快,隻一呼吸間便已感受不到了。
先前齊穀明既然偶然下觸怒了這位師伯,就心知此次前來,不管如何也得先受些懲戒。且非論本身這位鬼師伯脾氣如何奇特,但本心倒是實在良善並非歹人,他這做小輩的頂多也就是受些皮肉之苦就是了。
而後目光一凝,瞥見了肖遙暴露的手臂上的那根木針,神采刹時便拉了下來。
幸虧那鬼師伯這一抓看似很猛,倒也冇想傷人故而冇有帶上內勁。
待得二人趕到鬼三姑所居之處時,天氣已然垂垂轉暗,那幢其貌不揚的低矮板屋,在兩棵高大的百年古樹映托下顯得更加的纖細寒微。
而麵前這少年此時不但談笑自如,行走間也不見半點生硬,這如何不讓鬼三姑暗自稱奇。
這話說的肖遙更是雲山霧繞,但這麵前的瘋婆子畢竟是本身的師門長輩,肖遙不好違逆不情不肯的走了疇昔。
鬼三姑乃當世神醫,平生沉迷於醫道對毒物天然亦是大有研討,她一個年老婦人並不以功力身法力量見長,為了防身天然要有些彆的手腕。這木針就是她獨門煉製的暗器,名叫“定魄”。乃是她精取鐵木精華,淬以四種穀中奇毒煉製而成,固然不以藥性狠惡著稱,但卻妙有奇效。
肖遙隻見麵前這鬼師伯醜惡的麵龐靠在近前,忽而愁眉不展忽而欣喜萬分,神采轉換之間更顯醜惡直駭的魂飛魄散。
這時一臉孔奇醜的老嫗從樹屋裡走了出來,見了擋在齊穀明前麵的肖遙先是一愣,失聲道:“如何是你這個小子?”
“哼!”一聲冷哼驀地從板屋中響起,緊跟著一陣勁風從外向外將屋門猛的吹開,敞開的流派裡一根木針激射而出,正朝哈腰施禮的齊穀明打來。
猛的鬼三姑右手一翻,那根定魄木針消逝不見了,倒是換了一根銀針朝肖遙手上紮去,肖遙如何肯讓,正待抵擋卻被齊穀明從身後死死抱住一時擺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