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獨步_第二十二章:斷腸酒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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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次唱了兩遍,字正腔圓,非常好聽,冇想到他的歌喉這麼好,歌聲裡的孤淒孤單叫我聽了很傷感,又很沉迷。

他聽到我的這個答覆,很動情,說:“我不會孤負你的。”

他是歡樂到了極處,聲音衝動得帶些哭泣之韻,說:“我的好阿離,我就曉得你是情願的,我比我爹榮幸多了。”他把避塵珠放回我手裡,又收納了我的繡鞋和抹胸去,說:“你這兩樣東西仍舊給我吧,我見不著你的時候,好歹能夠睹物思人,聊慰相思。”

北冥空扶著我讓我躺下,給我掖了掖被子,說:“擾了你一夜,快睡吧。我這就走了,我很快就來娶你,你承諾要跟我的。你皮膚這麼白,天山上的雪都給你比下去了,我等不及要看你穿紅嫁衣的模樣。”

我被嚇到了,慌了手腳,捉著他的手臂說:“你不要死。”

我心軟,點了點頭。

結髮與君。

我把摺疊著的白綾抹胸展開來,心又柔嫩下來了,北冥空在我的白綾抹胸上畫了一潑墨適意的折枝並蒂蓮。

他款款凝睇著我,我受不了他的含情脈脈,倒頭躺下,側過身背對他,又把被子矇頭上了,然後就聞聲他唱起了歌來。

他吐出內丹,噙在嘴裡遞到我唇邊,我不好再違他,用嘴接了嚥下,嘴唇悄悄碰到了他的,像羽毛撓了一下,癢癢的。

北冥空好玩一笑,打趣說道:“你是南海龍宮的四公主,是你父王的女兒,你得在本身的家裡。”

我抿住嘴點頭,嚴峻得坐了起來,我真怕他會胡來。

他說罷,吻了吻我的手背,和我十指相扣住。看他的神態,已冇有剛纔的痛苦。

“你就是解藥,哪另有甚麼解藥,我真是自作孽不成活。”北冥空擰著眉看我,嗬沉沉笑了幾下,顯得痛苦又風趣,他拿著我的手捂在貳心口上,說:“若我所愛之人與我心心相印,這斷腸酒就是再喝上一百壇也不打緊,但是你對我硬起心腸,這斷腸酒就叫我痛得要命。你彆討厭我,彆不睬睬我,我就不會痛了。”

他重新上扯下一根給我,我也拔了一根本身的,撚著兩根髮絲,綰了個同心結。

“你本身看,你如許擔憂我。不消怕,我來的時候丟了把打盹蟲,你們這含章殿,就你還復甦著,外頭也另有韓盧守著呢。”他說著又重新唱了起來:“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有狐綏綏,在彼淇厲。心之憂矣,之子無帶。有狐綏綏,在彼淇側。心之憂矣,之子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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