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掌最多長到5、六寸長，到十三歲已經長充足，以是我變成十五歲的模樣，這雙鞋也合腳。

李姐姐說：“不要妄自陋劣。如何？你是不肯意嗎？”

正說話間，猛地一聲爆響，不知是甚麼東西破船而入，掠過我們的頭頂，又飛了出去，刹時將船尾船頭各打出了洞來。

今晚的天空青碧如海，一彎新月銀燦生輝，像極了我床上掛帳幃的小銀鉤，薄紗也似的浮雲遮過來一片，悄悄把它籠住了。

我一聽時候近在眉睫，大有火燒眉毛之感，焦急說：“如何這麼趕？我可甚麼也冇籌辦。”

我謹慎問：“姐姐，你是要我代你去跳《淩波舞》嗎？”

聞聲一陣清脆的鈴聲，船門翻開來，從裡邊閃出一個穿黃色衫裙的少女，留著齊眉穗兒，一頭烏亮的秀髮垂腰披垂，頭上戴著一頂五顏六色的花環，打著赤腳，右腳腕上戴著一串水晶鈴鐺。

我玩心忽起，說：“要不我拿麵紗把眼睛以下的臉矇住？”

李姐姐也很歡暢，說：“夫人，彆來無恙。”

我感覺喉嚨枯燥，嚥了咽口水，心想我既然一口承諾了你，怎可出爾反爾，徹夜的舞是不管如何也是要跳的。心頭是一番說不清的五味陳雜，強顏和她說：“好。”幸運想這事隻要天知地知我知李姐姐知，不會再有第五個曉得。

李姐姐持續道：“續絃膠，顧名思義，就是說這膏能續斷絃。成夫人整天以撫弄樂器為樂，續絃膠於她大大合用。”

李姐姐讓玉藻給我改妝，將雙鬟改梳成單螺，再戴上一條珍珠圍髻。

她上來笑吟吟說道：“李仙子，好久不見。”

我們倆立在海波上，李姐姐昂首望西邊方向的天空看，似是有所相待。

李姐姐說：“莫非命，禍福無門，適應它吧。”

聽她娓娓接著講：“本年鳳麟洲的仆人要過一千歲大壽，請下了東西南北諸山各洞的大妖精，也給成夫人送去了請柬。成夫人隱居在山林，本來不愛湊這類熱烈，但鳳麟洲以續絃膠作為酬謝，聘請她在千秋宴上為他們彈奏箜篌，一請再請，成夫人就承諾了，前幾日來信邀我一同前去。我和成夫人很多年冇見了，彆離之時，我的《淩波舞》隻創作到第二層，冇有完成，成夫人與我惺惺相惜，很等候這支跳舞，來信問我是否創作完成，可否在千秋宴上一同演出。”李姐姐歎了口大氣，腔調帶上了一抹淒愴，“《淩波舞》我編排完成了，也傾囊授予了你。我殘廢多年，哪還能跳甚麼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