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了多久,哭到有力,握動手機仰躺在床裡,望著頂上的琉璃燈。
聲音有初醒的乾澀,尚還帶著微微沉重的呼吸。
環顧四周,大火伸展,驚懼與絕望是心中最激烈的感受,濃煙滾滾,乃至喉嚨裡都發不出呼救。
不曉得過了多久,身遭的熱感逼得人醒來,展開眼倒是滿目倉促。
……
十仲春末的夜,北風很冷,民宿旅店五樓緊閉門窗的客房,是地中海氣勢。
啪――
極淡地揚唇,她點頭:“你去吧,我清算清算。”
林簡一怔,有點不天然地笑了:“……二蜜斯,你彆說客氣話,我應當的。”
考慮後,他望著她:“情天,剛纔我接到海內的急電,沐老先生又方纔經曆了一次搶救,這一次……環境很不悲觀。”
一個穿戴卡其色休閒風衣,四十來歲年紀,氣質斯文的男人,坐在了她跟前的椅子上。
“海內”二字讓情天莫名心中一提,點頭:“我披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