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正這麼深思著,內裡俄然吵嚷起來。隨即聽賜鍛練在大聲喊他的名字後跑出去,就瞥見大浴場那邊亂鬨哄地圍著人,兩個侍衛把阿誰身懷巨物邊幅漂亮的凱爾特人抓了起來。
笑意從露迪雅的臉上逐步褪去,她盯著這個比這裡任何一個都值錢卻不聽話的仆從,彷彿正在思慮要如何好好懲罰他。一聲敞亮而柔媚的女聲忽地插了出去。
“當然,他對賽裡斯國的癡迷遠近聞名,家裡的宴會老是充滿著無數來自遠東的物品。”伊莉西婭悄悄湊在她耳邊像是分享女人間的流言奧妙般道:“不過他隻喜好處男處女,男人老是喜好將彆人的第一次占為己有纔會有成績感。”
林平之蹙眉,他覺得那隻是個例。
斯巴達克斯轉頭看他,似是瞭解了他話中含義,欣喜的眼神就像對待一個有好感的孩子:“你得去問鍛練,普通他不會回絕彆人無傷風雅的要求。”隨後他伸手摟過林平之的後腦,在對方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在他額上印下祝賀的一吻,望向對方呆愣住的墨色雙瞳中:“願諸神和我們同在。”
林平之立即緩慢地找來角鬥士們常用的藥草,然後跟著鍛練進到斯巴達克斯專有的房間裡,房間的仆人正坐在一邊讓大夫縫針,灰塵血水滾了一身,眼中儘是肝火。
林平之答覆道:“賽裡斯。”
“多虧克雷斯在場。”黑人鍛練叮嚀道,“好好歇息,彆影響明天的戰役。賽裡斯,在這兒照顧他。”鍛練對林平之拋下話就出去了,他還得去和仆人陳述這件事,然後措置那膽敢行刺卡普亞冠軍的仆從。
“產生了甚麼?”他的問話讓斯巴達克斯刷地轉過甚,然後那眼中氣憤稍熄,麵色卻更冷:“那長頭髮娘們想要刺殺我。”
林平之墨畫似的秀眉輕蹙,眼神顯是聽懂了號令卻不肯照做。女仆人冇甚麼耐煩地睇了眼侍女,後者體味心機,回身伸出芊芊雙手就要替其寬衣解帶。
女仆人露迪雅支起了一點身子,琉璃珠似的雙眸不自發便全傾瀉在了麵前這白花花如高山白雪似的身子上。
林平之本就長得秀如姝麗,身材更是風騷得一出門就少不得嘴碎的登徒子不三不四地調戲。此時一塊素色亞麻長布從頸後繞到身前紮進腰帶裡,那纖瘦有度的腰就更顯得風情。他的褲腿也綁到了膝蓋上,固然那鬆鬆一掐的頭髮長到了腰裡,皮膚上儘是細汗,但不知怎的這少年一眼瞧去就讓人感覺清冷得很,彷彿是落進窗內的一片綠葉,鮮翠欲滴,連暴虐的日頭觸及他的臉頰時都變得和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