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賈璉更是常常想起疇昔兩人對他的好，都不由衡量：對方是至心對他好的，抑或是懷有旁的目標？對方所做的，是真正為他好嗎？像是讀書。珠大哥的學業，二叔二嬸多麼上心啊！都是讀書辛苦，對珠大哥，二叔二嬸都不會說甚麼“辛苦就不要唸了”；為何對他，就說甚麼歸正要擔當爵位，不念也罷？他現在也在張家讀書，舅母表嫂就從不會對他和表侄子們說這些話的……――都說，很多事情，都是經不起揣摩的。一件事，如果被單拎出來，幾次揣摩來揣摩去，便是冇有甚麼，說不得都能揣摩出甚麼來。更不消說，是真有甚麼了。――如此各種，幾次回想下來，連賈璉都感覺，疇昔的他竟然親二房遠生父，的確就是個大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