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立不立得住，還是兩說呢！”周瑞家的看了看王夫人的神采，方持續道：“隻是啊，有些事呐，宜早不宜遲，拖得越久，就更加不好做了……太太，您說是不？”王夫人沉吟一會，終是“嗯”了一聲。――即使是捨不得，那些個釘子啊，看來要動了。接著，王夫人便細細叮嚀周瑞家的下一步要做甚麼，說完就讓後者下去了。這邊廂，就出去一個顫顫巍巍的丫環，說是二老爺賈政下衙後，就直接進了趙桃華的房裡了。當晚王夫人那邊又是砸了好幾個杯盤，此處臨時不提。那邊廂，分開王夫人住處的周瑞家的，亦不由得對她主子的心黑手狠捏一把盜汗。這般陰損的主張，真幸虧是阿誰整日裡吃齋唸佛的慈悲人說得出來的。王夫人與賈敏到底是甚麼怨甚麼仇？叫周瑞家的說，也不過是大師都是女人家的時候結下的老皇曆罷了。再有，也就是王夫人嫁進賈家、賈敏出嫁之前，跟婆媳乾係差不離的，姑嫂之間的天然衝突。也不曉得王夫人是曲解了甚麼抑或是那裡想差了，歸正就是恨賈敏恨得要死，的確是到處設想。看看這回，真是，嘖嘖！不過像她這類當下人、混口飯吃的。周瑞家的想。主子說甚麼便隻能做甚麼罷了。周瑞家的唸了聲佛，腳步不斷地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