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嬤嬤道：“我並不想如何，隻是想還是奉侍娘娘罷了。娘娘也不必擔憂，此回的事就看天意，若真查到娘娘這裡……”

“如何醒了？但是我吵著你了？”徒晏取過一條柔嫩的棉布巾擦拭頭髮。

“王爺早回城了，現在大理寺。”

讀書不是不好，隻是他卻不必如許讀書。

自初陽半個月前入住重華宮，作為伴讀的賈葵也承擔款款被送了出來，十天一回。本來賈葵做親王世子伴讀已令人眼紅，賈璉身上完整打上了純親王府的印記，又不知多少人戀慕奉迎，幸而賈家遭難剛疇昔幾年，一家子都不敢張揚。現在初陽身份變轉，竟封了皇太孫！

林青筠出了臥房，剛好見徒晏從另一道門出來。為著沐浴便利，又不至於讓水汽弄潮了傢俱空中，當初特地用格子架另隔了一個小間兒。徒晏散著頭髮，穿戴一身兒簡樸的淺青軟綢家常衣裳，臉上略有兩分怠倦。一個丫環跟在中間，手裡還捧著疊放好的乾爽烏黑的棉布巾，是為擦拭頭髮用的。

徒晏喝了兩口熱茶，拉她坐在身邊，就著敞亮的燈光細細打量她的氣色，除了臉上尚帶兩分惺忪睡意，彆的倒都還好。又問她：“晚餐吃的可好？這會兒餓不餓？睿哥兒鬨騰了冇有？初陽何時睡的？”

“是誰？你主子是誰？”榮妃實在想不出來，更想不出那人將蔡嬤嬤安插在她身邊，幫助她登上妃位企圖安在。亦或者是榮妃不敢深想，卻又火急想曉得答案。

昏黃聽到話音，睜眼一看，室內燈燭還是透明。

蔡嬤嬤笑著點頭：“我自始自終隻要一名主子。”

稍時丫環便將飯菜送了來，徒晏命多添副碗筷，讓她跟著一起吃些。

徒晏心知她掛記取這個，便與她說了：“那老嬤嬤姓崔，乃是定郡王妃的陪嫁嬤嬤，在府裡非常有麵子，傳聞很得定郡王妃信賴。崔嬤嬤原是宮裡頭出來的，做過永真公主的教養嬤嬤，厥後梁家接到指婚旨意，才為長女請了崔嬤嬤。崔嬤嬤冇嫁過人，也從不提家人父母，一向跟著定郡王妃。”

剛叮嚀了底下人擺飯，就見常跟在徒晏身邊的寺人小夏子返來了。

林青筠除了與永嘉至公主走動靠近，底下便是惠怡、安樂兩位郡主，旁的公主郡主們都是年節大場合或誰家宴席才見。永真公主的生母原是榮妃身邊的宮女，難產早逝，追封朱紫，永真公主是由榮妃養大的。從常日裡看來，永真與榮妃等人不算靠近，這裡頭一定冇有甚麼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