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收到一封金陵來信,乃是張鳴之父張令聞托林如海尋門路。
雖是寄父女,也當有所避諱,內室是決計不能進的。林如海特地從窗外往內看了一眼,屋內書架林立,案上四寶齊備,本來是書房。剛踏入書房的門,劈麵便有一股奇特的味道繚繞鼻端,倒像是西洋畫顏料的味道。他本人對此並無瀏覽,卻知當今對此很感興趣,請了西洋畫師畫了很多西洋景兒。
“姐姐但是難為人了,這可如何寫?”黛玉感覺寫甚麼都不像,便不肯。
剛出院裡,但見內裡隻兩個婆子在廊下閒話,丫環們則都在房門口引頸朝內張望,嘴裡嘰嘰喳喳。
丫環們聞聲忙趕來施禮,屋裡的人也隨之出來。
自殿試已疇昔一兩月,雖說每年很多人侯不到職缺,但張鳴顯見得不在此列。張鳴排名雖非甲等,勝在年青,且出自豪門,當今最喜人才,不拘一格汲引豪門士子,依著張鳴成績該當第一批就有所下落纔是。或者是有人暗中禁止,然通篇之下,張令聞並未由此言語,卻說張鳴年青但願在外曆練兩年。
“女人的病好了?”
不得不說黛玉在詩書上自有一股與眾分歧的靈性,青筠本是當代人,作詩實在勉強,卻無毛病她品詩。黛玉的詩很美,風騷婉約,靈氣逼人,一如其人。
“回老爺,女人本也不是大病,隻咳嗽兩聲,藥都冇吃,隻每日晚間喝一碗冰糖熬雪梨,已是好了。”回話的是紫鵑。紫鵑一貫不愛出門,隻守在房裡,每回黛玉從內裡返來,熱茶熱水都妥當齊備,便是在內裡也有人送東西,冷不著熱不著。
“爹爹來了。”黛玉腳步輕巧的出來,一身白底紅邊對襟長衣,大紅百褶裙,嬌俏清靈。見了禮忙請著林如海往一間屋子去,嘴裡還不斷的誇獎著:“爹爹來的可真巧,青筠姐姐的畫剛做完,的確栩栩如生,我還從未見過呢。”
“爹爹但是嚇到了?那是姐姐做的畫,不是真人。”黛玉促狹的一旁偷笑,又怕他當真嚇著趕快解釋。
青筠暗歎,她這是為誰呢?還不是怕寶玉見了吵著要,賈母疼他跟命根子似的,又故意拉攏兩個玉兒,能不給他?若真給了寶玉,傳出去像甚麼?倒不如做個標記,便是給了寶玉也不怕了,上麵寫的明白,這是黛玉給老太君的一片孝心。
黛玉一看就笑了:“姐姐這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