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我也剛到這兒。”我揉了揉臉,嘴裡一股血腥味,冇被肖叔打掉牙就算不錯了。
我又看向病床,爸爸還躺在那邊,口鼻上扣著呼吸罩,中間的監護儀上,心跳、血壓等都很普通,我一時進入懵逼狀況,這是甚麼環境?
但我的重視力,並不在那兩個如兔子眼睛般鮮紅的崛起上,而是被她左胸下方的一道暗色陳跡吸引了疇昔,暗痕的麵積不小,斷斷續續,影影綽綽,跟X光照片似得,這是……我將手放了上去,冇錯,是掌印!
我接通,但冇有說話。
臥了個槽,冇想到張雲凱還是個練家子,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鐵砂掌麼?
又一次爸爸遇仇家抨擊,肖叔赤手空拳以一敵五,乾跑了仇敵,本身也身受重傷,住了半年的病院,出院後,爸爸就不讓肖叔跟著他了,在公司給他安排了個部分經理的閒職,算是讓他功成身退。
“啊!”姐姐展開眼就尖叫,渾身扭動,死力抵擋,能夠她的影象,還逗留在昏倒之前的時候!
趁我愣神的工夫,寸頭男鬆開我的手腕,一拳照著我麵門打來,行動很快,我躲閃不及,結健結實捱了一拳,麵前頓時冒了金星!
“你甚麼人?”我又問。
這時,電話響了,是林溪。
噗,一聲悶響,跟放屁似得,槍口噴出一道藍色的火苗,呲呲呲。
“啊?不曉得啊,小峯,彆管我,快去看看爸爸!”姐姐繫上罩罩,焦急地說。
我又走到張雲凱身邊,檢察他的傷勢,除了大腿,肚子上另有兩個刀口,血大部分是從這裡流出來的,已經變成了涓涓細流,失血嚴峻,得從速搶救才行。
寸頭男很聽話,公然冇動,兩隻手漸漸舉了起來。
寸頭男緊隨而至,右手向我肋下襲來,他手裡有道寒光閃過,必定是藏在袖子裡的匕首,我渾身癱軟,已經冇有了抵擋的力量,麻痹的,碰到妙手了。
不好,我把事情想得太簡樸了,這病院裡,彷彿另有彆人想要爸爸的命!
爸爸的病房門半開著,我衝了出來,卻見一個白襯衫上儘是血汙的人,正坐在爸爸床邊的地上,身下一大攤血,他的手裡,握著一把槍,而大腿上,則插著一把雪亮的軍用刺刀。
“你爸是不是被攻擊了?”林溪喘著粗氣,焦心問道。
她……是如何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