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展開眼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出租屋的床上,小靜坐在中間,手拿扇子給我扇著風。我顧不上跟她說話,因為我既想吐、又想尿。跌跌撞撞走去衛生間的過程中,我俄然愣住了,腦筋裡為先吐還是先尿糾結了五秒鐘,嚇得小靜趕緊半蹲在了我身後,唯恐我向後跌倒。
我不管她低劣的轉移話題,盯著她嚴厲地說:“他老是讓你不歡愉,你甚麼時候才氣忘了他呢?照片能夠格局化,影象如何刪除呢?”
“切,都是騙鬼的,本女人的顏值豈是你能評判的!你這麼勤奮,去買早餐嘛,我要吃雞蛋灌餅,兩個!”
她承諾了一聲,關了燈,兩人都冇再說話,也彷彿都冇睡著。很久,她拉起了我的手,我卻一點都不想回絕她,也稍稍用力,握住了她暖和而柔嫩的小手。
小靜撲哧笑了起來,“你都醉成如許了,還能對我做甚麼嗎?冇事啦,聽我的聽我的!”
最後我選了首《和順》,大學裡,這是我最愛的歌。我曾在“陽光俄然好和順”的夏季裡“不知不覺不情不肯又到巷子口”,也曾“明顯是想靠近,卻孤傲等拂曉”,最後畢竟逃不過“不打攪,是我的和順。”我每天早晨坐在宿舍陽台上,雙腳搭著雕欄,耳機裡幾次循環著這首歌,直到被蚊子咬醒。
我覺得她會皺眉、會順從,乃至會抽我一巴掌,卻冇想到她的身材冇有一點力量,順服空中向了我,神采古井不波,彷彿在說著彆人的事。她搖點頭道:“想到了,但不是想,這分歧的。”
此時的付欣婕就像一個冇有靈魂的植物人,目光板滯,說話美滿是下認識。我自嘲地笑笑,感覺本身真賤,喝了杯酒,拍拍她肩膀,“好了,既然來了就玩得高興點,我唱歌去了。”
我苦笑起來,這個天下上也就隻要她還在固執地信賴著我是好人,即便我嫌棄她、不睬她、罵她。我不曉得如何迴應她了,搖點頭道:“傻孩子???睡吧,這麼晚了。”
“鳴哥哥,我不脫衣服,你就不能做好事啦!”
說著就要下地,籌辦按例鋪上涼蓆睡地上,小靜卻拉住了我,“鳴哥哥,你還是睡床上吧,你喝得這麼多,彆折騰了。”
“這如何行,不好,不好。”
“哈哈哈,那裡會,那麼猛的歌,一天唱一首就差未幾了,聽哥給你來個柔情的。”我拋下他們走到點歌台,煞有介事地選著歌,實在隻是為了眼淚掉下去時,冇人會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