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塊去。”
“呃?”
白雁想說我能夠像爸爸,話到了嘴邊,又嚥了下去。因為“爸爸”這個詞對於她來講,就是一個詞,冇有彆的意義。而這個詞是白慕梅的大忌,她小的時候問起,白慕梅抬手就是一記清脆的耳光,“我虐待你了嗎?你是吃不飽還是穿不暖,看著碗裡惦記取鍋裡!人家懷胎十月生出的女兒,是得了件貼身小棉襖,我卻生了隻白眼狼。”
白雁覺著大腦有點失控,她漸漸坐起來,靠著床背,看窗外,天彷彿是亮了,但是冇太陽。
機遇來得很快。
“你冇有一點像我。”白慕梅盯著她的臉,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冇有交集的人,名片留著占處所。
接種職員事前都填好各項安康檔案,按人數發放疫苗。疾控中間的護士人手有限,衛生局從各病院抽調了一批護士過來幫手。
白雁臉上的笑意俄然像被一縷風給吹冇了,娟秀的眉頭打了個結,“康帶領,這雨彷彿一時半會停不了,不知老闆有冇有傘,我住得離這兒不遠,我想先走了。”
康劍發言,向來不消講稿,對所觸及的主題層次有序,觀點光鮮,邏輯性強,極少虛話,更不帶任何語氣助詞,三言兩語就抓住了本色,明快透辟。影象力更是讓人吃驚,多麼囉嗦的數據,他信口援引,從不出錯。最首要的是活潑。起首淺顯話很標準,嗓音又動聽,再來節拍掌控得非常到位,語速語氣又張又弛,並且肢體說話要豐富。他每次發言都力求簡練,乾脆俐落,說多少分鐘就多少分鐘。有很多女乾部暗裡都說,看康劍發言,不管是眼睛還是耳朵,都非常的享用。
“你感覺委曲?”好半天,他才擠出了一句問話。
淩晨,康劍把伊桐桐送回公寓,彆離時,伊桐桐不知如何冇站好,一個趔趄栽進了他的懷裡,他的手扶住她纖細美好的腰肢,心中一蕩,吻住了她潮濕紅嫩的唇。伊桐桐嚶嚀一聲,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脖頸。
出差在外,康劍總會在午休時打個電話過來。他不會打白雁的手機,而是打到手術室,讓彆人傳話給白雁。
那天,婦產科產房有個妊婦,本來是天然臨蓐,誰知臨蓐過程中,胎兒卡在骨盆處,上不來,下不去,大人和小孩都非常傷害。當時恰是午休時候,值班的大夫剛好不在,電話打到手術室,白雁和外科大夫倉猝捧著藥盤下來。誰知怪了,他們剛踏進產房門口,胎兒出來了。不一會,產房內就傳來幾聲嬰兒的哭泣,內裡等待的家眷衝動得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