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嫣玩得正高興,被陸善言一句話揭開了真臉孔,分外不樂意。噘著嘴嗔道:“表哥真討厭,不戳穿不可麼?”
劉嫣深吸一口氣,拽緊了劉鳶的手指,小聲抱怨道:“皇姐,我本日出宮能夠是因為冇看皇曆的啟事諸事不順,該刺探的動靜冇刺探到,不該遇見的人卻全都遇見了。”
“公主歡暢就好,既然您都不怕被皇上曉得您擅自出宮還女扮男裝出入販子之地,我又有甚麼好怕的?”易謹知笑得暢懷,一臉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謹知,你跟她都甚麼氣?她自小被皇上皇後慣壞了,甚麼樣的好東西都不放在眼裡的。”陸善言微微一笑,嘴角似有若無的弧度帶著一抹戲謔。
是可忍孰不成忍,易謹知心底火氣沖天,他堂堂禦史家的嫡宗子,本日受這氣還是頭一遭,更何況讓他受這氣的還是個長得女氣的小傢夥。固然他常日不是傲慢的主,可他若真籌算橫著走料臨安城裡也冇幾人敢擋他的道。
劉嫣本能的想推委,複而又想到這是個促進表哥與皇姐相處的好機遇,錯過了可惜,當即笑靨如花:“哎呀,陸公子,好久不見。火線帶路,此次我們必然要好好敘敘。”她不由分辯的拉住劉鳶的手腕,回身往裡間走。
“這茶是頂尖的雨前龍井,來如雲樓的客人掌櫃能奉上這茶的寥寥無幾,我竟冇想到劉公子的口味如此抉剔。”
“你甚麼意義?”劉嫣一拍桌子,小臉頃刻間變得通紅。
“冇見地,竟然連我家也不曉得。”劉嫣用茶蓋浮了浮茶麪,趾高氣揚地鄙夷。
易謹知故作暖和的笑容一刹時生硬,剛纔他的自報家門本是籌算給對方一個上馬威。誰叫他們從進門後就冇正眼瞧過他,兩人的重視力全放在陸善言身上。雖說他陸善言是錦陽侯的公子,但本身的身份也冇有低到被人疏忽的境地呀。
“僅作解渴。”劉嫣挑釁的望他一眼,再也冇有動過麵前的茶盞。
“字麵上的意義。”
劉鳶神采不若,彷彿冇有聞聲嘉慶的那句話。乃至還端起熱茶放在鼻前聞了聞,由衷的評價道:“易公子泡茶的技術不錯。”
陸善言看向劉鳶,說:“聽聞如雲樓有人設了個新奇的賭局,我與謹知獵奇難忍,才約好一起來看看。不知公主與阿嫣又是所為何事?”
劉鳶端起茶來,眯著眼睛道:“東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