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站在一旁點上旱菸，看著我挖。煙氣一陣陣飄過來，固然很嗆人，但是卻讓我的一顆心安好了下來，乃至連亂葬崗裡的那股陰沉寒氣都減淡了幾分！

然後起家，看都不看我一眼，背動手回到書房去了。我站在那邊，又是震驚又是幸運，爺爺不籌算打我屁股了嗎？

“但是，爺爺，盜墓不是犯法的嗎？”我有些躊躇。

“陽兒，那兩本書，你看了多少？”他問道。

孫警官的車開走以後，客堂裡的氛圍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爺爺坐在太師椅上，捧著茶杯，我站在他麵前，非常嚴峻不安。

孫警官把要說的話又咽回肚裡，拿起公文包道：“行，老宋，那我先走了，下次有案子再來拜訪！”

我俄然想起來，這四周是一片亂葬崗，聽申明末天下大亂的時候，有一夥流寇在這裡占山為王，殺人如麻，屍身就全拋在這裡，久而久之這裡就成了一片不祥之地，常常產生一些奇奇特怪的事情。四周的村民就連蓋屋子，正門也毫不朝這個方位開，凡是有甚麼知名屍身，或者生前品德廢弛不配葬在祖墳裡的人十足被草蓆一卷拋在這裡。

我們居住的縣城並不大，往南麵走便是一片荒郊野嶺，這天早晨冇有玉輪，星星也很希少。爺爺走在沉寂的栗樹林裡，沿途隻要我們腳踩在落葉堆上收回的沙沙聲，以及樹林深處不曉得甚麼植物收回的嗚嗚怪叫，聽得我內心直髮毛。

爺爺長歎一聲：“天意弄人啊！”

爺爺喝了口茶，俄然間悠悠地唸叨：“獄事莫重於大辟，大辟莫重於初情，初情莫重於查驗。”

“不愧是我宋家後輩。”說完，爺爺又搖開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