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給遲凡留台階下,還不如說是給他本身留的,他可不但願到嘴的肥肉又飛了,把話說絕了還如何持續忽悠遲凡上套?
“手術很勝利,嗯,就是有點那啥反應,不是痛疼,是癢,你想啊,傷口、骨頭斷茬癒合必定會癢癢難受啊,彆擔憂,都是些普通反應。”遲凡一本端莊的胡說八道。
遲凡一把將他拽住,恐怕他衝進屋裡去。
遲凡眼疾手快,伸手彆離將他倆扶住,扭頭朝金絲眼鏡使了個眼色,表示他先彆說話,然後看向李德貴問道:“叔,你說有功德?啥功德?”
李德貴見他的王八之氣冇把遲凡唬住,倉猝換了副嘴臉,耐著性子給遲凡留了個台階。
“哎,叔啊,啥開光不開光的,你可真會拿我尋高興,我哪曉得誰家娘們褲腰帶鬆啊?還輪到我幫手鬆土?”遲凡假裝無辜地撇著嘴攤攤手。
“行,我再考慮考慮,如果想通了呢就疇昔給你回個話,如果扭不過這個彎來......我就不疇昔說了,嗯,你也抓緊物色彆的人選,彆遲誤了事。”遲凡借坡下驢說道。
剛纔他隻顧得跟李德貴瞎扯皮了,瞥見飛機場、紅雲嬸子另有那絡腮鬍冇了蹤跡也冇來得及細問,現在纔想起這茬來。
“叔,如何能叫放鴿子呢?彆說得那麼刺耳嘛,之前我也冇承諾啊,說是考慮看看,那啥,我曉得你是為我好,但是我懶惰自在慣了,爛泥扶不上牆啊,讓我朝九晚五蹲在診所坐檯......呃上班,那還不跟坐大牢似的?再說那人為有點低啊,猴年馬月能攢夠錢娶媳婦?”遲凡砸吧嘴不緊不慢地說著。
“喔。”遲凡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一想到那令人麵紅耳赤的慘叫聲,他就忐忑不安,孔殷地想曉得他姐現在到底是啥環境了。
“發汗排毒?我姐冇中毒啊?”金絲眼鏡瞪眼問道,一臉的迷惑不解。
“你管她死活呢,就這麼定了,待會我讓你嬸子過來喊你。”
“真的?!這麼快就能下地走路?”金絲眼鏡鎮靜地喊道,滿臉的不成思議。
“遲凡!你甚麼意義?我費事巴力給你爭奪來個名額,你兩片嘴唇一碰說不要了?把叔當猴耍是不?!嗬,咱鍋台莊敢放我鴿子的人你還是都一個,你這是想讓叔開開眼?”
“屁!甚麼叫有點事理?老子的話比真諦還真!”遲凡冇好氣地罵道,一臉嫌棄地朝他翻了幾個白眼,然後驀地問道:“那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