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這個神經病的駕駛極度猖獗,他對速率的尋求堪比F1賽道上的賽車手,一起飆到一百多碼,但駕駛氣勢又隨便得像是在美國的鄉間公路上開皮卡,喜好一邊放側重金屬音樂一邊猛踩油門,刹車對他來講就是多餘的。
“安然駕駛!哎呦……”陸巡一頭撞在車的內框上,“安然駕駛!”
但這裡和西部最大的不同在於……如果你在美國西部的荒漠上,順著公路前行必然就能碰到城鎮,你曉得本身不是孤傲的,火線必然有人在等你。
“你的失憶已經嚴峻到這類境地了麼……是不是疇昔二十年的事都不記得了?”趙高翻白眼,吉普車碾過馬路上的一塊碎石,整輛車顛得四足騰空。
陸巡點了點頭,“彷彿是病毒侵染了人類的腦部,並讓人的身材細胞產生變異……”
陸巡撐著頭望著窗外,也跟著哼哼起來。
趙高吹起輕巧的口哨,猛地踩下油門,悍馬衝上高坡,6.5升的V8發動機收回讓人腎上腺素加快分泌的降落吼怒。
“我舉這些例子,隻是想給你申明……在天然界中,這類近似末日病毒的環境就已經存在了。”趙高說,“隻不過它們的傳染工具不是人類罷了。”
“確切是不要命了,敢咬貓的老鼠是存在的,在某種環境下老鼠會主動奉上門去,讓貓吃掉本身。”趙高點頭,“這類奇究竟際上是一種弓形蟲在搗蛋,它會侵染老鼠的腦部,讓發瘋的老鼠主動招惹貓,被貓吃掉以後這類寄生蟲就會在貓體內擴大滋長……某些鉤蟲一樣會節製蝸牛的神經,讓它主動爬到顯眼的處所,被鳥吃掉,接下來鉤蟲就會藉著鳥到處滋長。”
趙高猛打方向盤,悍馬一個標緻的漂移過彎,輪胎與瀝青路麵狠惡摩擦,收回鋒利的嘶聲。悍馬這類高底盤的吉普重心很高,飄起來四輪都幾近離地。
碎石和瓦礫堆在人行道上,限速六十碼的警示牌孤零零地歪在路邊,黃色的油漆班駁,數字恍惚不清,暴露底下生鏽的金屬。
“嗯?”陸巡一怔,搖了點頭,“冇有。”
陸巡扭頭望向窗外,門路兩邊都是荒涼的廢墟,鋼筋混凝土的高樓風化得很慢,固然荒廢多年,但那些鱗次櫛比的修建物仍然聳峙不倒,隻是長年累月風吹雨打之下本來富麗的大要被剝落,隻剩下灰色和棕色的骨骼。
“陸巡,你之前見過喪屍麼?”趙高問。
陸巡打了個寒噤,“真噁心。”
“Strike-a-match-and-l'll-burn-you-to-the-grou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