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端重裝泰坦跟在步隊後,它們一前一後,肩上抬著一副架子,形似當代帝王的步輦,隻是步輦上坐的是天子,而這副架子上安設著一具玄色的棺槨。
但現在這些喪屍排著整整齊齊的長隊,看上去就像是當代縣衙衙役出行,就差冇舉著“閒人遁藏”的牌子了。
食品的完善讓喪屍們的儲存地步越來越艱钜了……這年初,死人都不瞑目了。
他俄然淺笑起來。
趙高蹲在圈套邊上,愣愣地看著空蕩蕩的籠子。
棺槨隻要兩米長,看上去淺顯簡練,冇有裝潢也冇有鮮花。
傳染者的智力最低,看似是小我形生物,但在智商界,它們和草履蟲屬於同一級彆。
“總算抓住你了……”
這如何能夠?莫非說還真有人讓石頭活了過來?
“叮叮鐺鐺”的金屬碰撞聲響起,體型更龐大的怪物呈現在步隊的背麵,一隻泰坦逐步從夜色中閃現身形,它和其他泰坦都分歧……這頭異種身上掛著厚重的鐵甲,玄色的堅甲把它的身材包裹得嚴嚴實實,隻暴露兩隻眼睛,彷彿中世紀的重裝步兵。
傳染者們能抓住老鼠,但老鼠太小吃不飽。
活死人們排生長隊,彷彿從天國中出來的幽靈,它們沿著路麵行走,幾近與趙高設下的圈套擦肩而過,深色的尼龍布籠子聳峙在路邊的瓦礫堆上,跟著夜風簌簌顫栗。
如果說這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那麼老貓實在是太失利了……兩隻貓蹲守在釣餌邊上,老鼠潛出去堂而皇之地乾掉了乳酪,貓連它的影子都冇看到。
如果遵循智商把這個天下上的生物排個名,那麼從低到高應當是:傳染者,異種,打獵者,人類。
趙高起家,點了點頭,回身推了陸巡一把,“我們歸去籌辦籌辦……下次就該你退場了。”
老臘肉喪屍搖搖擺晃地前行,緊接著第二隻傳染者在草叢中呈現,它跟著踏上路麵。
想讓喪屍乖乖聽話無異於給石頭講事理,任你說的天花亂墜唾沫亂飛,石頭都不會有半點反應,不是因為你講的不好……而是因為石頭底子就冇有腦筋。
陸巡跟著趙高往回走,俄然一怔。
他背後有點刺痛,陸巡心中驀地升起一種莫名的感受,有甚麼生物的目光投在本身的身上,就像是有人站在暗處盯著本身……這類感受稍縱即逝,但那道目光掃過來時陸巡有如芒刺在背,他扭頭張望,黑漆漆的廢墟裡一片死寂。
抬著棺槨的泰坦也逐步消逝在夜色中,腳步聲遠去消逝,尼龍布籠子仍然立在原地,彷彿這統統都從未產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