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巡移開捂住菲碧口鼻的手帕,悄悄地托住女孩的身材,把她漸漸平放在地板上,謹慎地朝門邊望瞭望,他為這一刻做足了籌辦,在心中幾次摹擬了數十次,發力狠而落地輕,必須一擊搞定,儘量不收回涓滴聲音以免轟動門外的保衛,同時又要謹慎不能傷到菲碧,這個力道很難拿捏,陸巡估摸了好久。
保衛翻開門鎖,銀髮女孩抱著大號的毛絨玩具熊踏進禁閉室,目光落在青年的身上。
“哎等等等等,那頭熊那頭熊!”老賈提示。
“dNA……或者基因對比的體例也冇法判定這根頭髮來自那裡麼?”
“你很嚴峻。”老賈說,“固然你現在裝得很安靜。”
女孩有些無法,她探身超出桌子,伸手扯了扯陸巡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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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這這這這這……這是在乾甚麼?
“某小我頭上拔下來的?”陸巡把那根頭髮接過來,試著彎折,果然如阿利安娜所說,頭髮很有彈性,“不會是獵人的毛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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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頭髮仍然具有生物活性,很有韌性,非常新奇。”阿利安娜點頭,她把那根頭髮從密封袋中取出來,捏著悄悄抻直,“淺顯傳染者的毛髮會像枯草一樣枯燥鬆脆,但這根頭髮就像是方纔從某小我頭上拔下來的。”
房門被翻開,保衛急倉促地進門,蹲下來查抄菲碧的狀況。
陸巡手上的手帕浸著乙醚,這是一種吸入式麻醉劑,高濃度乙醚五秒鐘便可致人昏倒,拿這玩意對於三無那種冰臉殺胚人形哥斯拉或許不可,但菲碧就是個戰五渣,對麻醉劑冇有涓滴抵當力。
“哐當”一聲悶響,保衛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下一刻她的認識恍惚,麵前一黑,身材軟倒在青年懷裡。
“彆胡扯。”陸巡嘟嘟囔囔,他用手銬扼保衛的雙手拷在桌子腿上,然後把菲碧扛了起來,“哎呦……這小女人還挺沉呢……”
門外的保衛敲了敲鐵門,“主任,時候到了。”
“陸巡先生?”
“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這兩根頭髮……”女孩指著桌麵,“具有非常類似的佈局,這申明它們來自同一類生物。”
陸巡一手攬住對方的肩膀,菲碧還冇明白過來是如何回事,就被一股大力扯了疇昔,小女孩的個子不高體重也很輕,她被陸巡直接拉過了桌子,緊緊地摟在懷裡。
陸巡很吃驚,他在開車的時候隻顧著逃命,完整無知無覺,甚麼時候車上竟然呈現過第三小我?
陸巡在桌子劈麵正襟端坐,麵無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