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隻天牛是如何回事?”陸巡皺眉,“它最後一招是神龍擺尾麼?”
“喂餵你是在趁機停止人身進犯麼?我如何就不普通了?”陸巡抗議,“有那麼誇大麼?”
“這兩隻不是同類吧?”陸巡表示疑問,“能打得起來麼?”
步甲騰空,在空中展開雙翅,緩緩降落在罐子另一頭。
兩個大男人躲在一間堆棧裡擠在一個玻璃罐子前目不轉睛聚精會神看著兩隻蟲子打鬥,以後陸巡常常回想起這個場景他都想笑,他第一次感覺趙高這個神經病固然有點神神叨叨,但倒是這個天下裡本身獨一的……朋友。
一向饒有興趣察看新環境的步甲終究認識到氛圍不對,植物靈敏的求生本能讓它發覺到了非常激烈的可駭殺氣,就像本身被置於天敵口中,滅亡傾刻來臨。上一次它有這類感受是被一隻雨燕盯上了,這類天下上飛得最快的鳥捕食時如鷹隼爬升而下,獵物乃至來不及反應。它冒死躲進落葉底下才避過了雨燕的捕獵,逃得一劫。
步甲回身,確認了殺氣的來源,一隻天牛悄悄地趴在罐中,步甲開端徐行後退,這類激烈的天敵氣味幾近讓它誤覺得本身麵對的是一隻食蟲鳥,但這清楚隻是一隻蟲子,一隻蟲子如何能夠開釋出幾近與鳥劃一的氣味?
天牛幾近與身材等長的觸角俄然揚起,如怪蟒翻身般猛地纏住步甲的後肢。步甲在半空中被截住,徒勞地張牙舞爪。這纔是天牛的放手鐧,本來用來感知的觸角現在卻化作第四對足,成為強大的捕獵東西,方纔的表示不過是天牛的示敵以弱,等候敵手鬆弛的一刻,任何觸角纏住的獵物都將有力迴天。
步甲第二次光榮本身是一隻經曆豐富的甲蟲,曾在雨燕的魔爪下逃得一命,它靈敏地找到了天牛的縫隙,天牛再快,也不成能快過從天而降的雨燕。
“冇甚麼……隻是有些好笑。”
步甲躍起,撲向天牛。在滅亡的絕頂,忠臣將化作逆賊,向高高在上的君王揮刀!
趙高抬開端,拍了拍玻璃蓋子,“橘褐天牛,不過是傳染者。”
趙高站在一邊,看著陸巡,目光有些非常。
“傳染者?”陸巡有些吃驚,他看著玻璃罐子裡的甲蟲,“你的意義是……這也是一隻獵人麼?”
“你失憶了,以是不記得那一段天國般暗中的汗青。”趙高歎了口氣,“人類對末日病毒和獵人的豪情除了驚駭就是仇恨,很難說哪個更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