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忘了,”唐洛然說著,俄然暴露對勁的笑容,她一字一頓地把話接下去,“當年是我救的傅子琛,還為他做了告急醫治,而你不過在他身邊端了兩天洗臉水罷了,竟然敢跟他說你是他的拯救仇人。”
大抵這就是所謂的哀莫大於心死。
半響,才聽聞她沉穩聲響,淡然地說道,“你瘋了。”
有夠哀思。
這是他跟唐洛然獨一一張兩人合照,他曉得,不過並不心疼。
波瀾不驚地看著尹姿作歹,她淡然處之。
因為抓得太用力,尹姿的手已經發紅,模糊作痛,但她卻並不感覺悔怨,反而很鎮靜,她來到這裡以後一向想這麼做,礙於傅子琛麵子不敢冒昧,現在她終究如願以償。
扭頭看向唐洛然,還覺得她會噙滿熱淚或是怒不成遏,卻冇想到她還是麵無神采,淡定地諦視著尹姿的一舉一動,薄唇緊抿,微微發白。
還將來得及停止下一步,從門口傳來的一道沉穩的聲響就叫她們不約而同地僵了肩膀,機器式地轉頭看向門口。
從地板上的碎片,另有打扮台上全都換成了尹姿的東西看來,傅子琛曉得在他不在的期間,這裡方纔產生過一場爭論,並且如果他冇有返來,這場爭論將會愈演愈烈。
回身回到房間時,尹姿已經在床上坐下來,抬起腿籌辦上床入眠,唐洛然當即走疇昔將被子翻開,她惡狠狠地瞪著尹姿,嗔道,“這是我的床,彆碰!”
但他卻一聲不吭,任由尹姿接著列舉唐洛然的罪行,乃至隻是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都被她扭曲成不懷美意的瞪眼。
“傅夫人,叨教您有何叮嚀?”女傭對她的態度不算客氣,說的敬語不過都是客氣話。
現在她心如死灰,再不肯意多想。
氣憤地掙開他,尹姿咬緊牙關,瞪大雙眼,她精美的麵龐因為活力而微微扭曲,另一隻手掐住唐洛然的脖子,“我讓你彆說了!我誇大了多少遍了?疇昔的事情不要再提,他現在就是我的,跟你無關。”
說得這般不幸,嘴角卻掛著凶險的笑容。
那麼多年來她一向是這麼對峙下來,但現在,她卻不想再如許下去了。
哪怕是一個責備的眼神都冇有。
直到唐洛然將仇恨的眼神挪開,假裝若無其事地看著地毯上的碎片,撇了撇嘴,他旋即下認識地將尹姿推開,隻是拉開一段間隔,實在她還是黏在他身上。
凡是在這裡跟傅家待過一段時候的人都曉得唐洛然在傅家底子就冇有職位。
唐洛然從床上站起家籌辦分開房間,這裡的氛圍讓她神經嚴峻,她冇法再忍耐氛圍中滿盈著的玫瑰芳香,那相稱於一遍又一各處提示她,尹姿在一點點地代替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