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表示也是這個意義,郝建這才作罷,趁他去開車的工夫,我看到不遠處有個賣喪葬用品的超市,想了想叫來陳方叮嚀道:“你去扯三尺白布,再買些香燭紙錢。”
說完李建國甩手就要分開,我一看這環境也顧不上再估計那味道,倉猝上前兩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我是於常先的孫子,這件事對我很首要,費事您細心想想!”
我俄然詞窮,揣摩了半天也不曉得該如何說,隻好一擺手道:“歸正有這道符就能保你全麵,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中年人估計是外埠來的,說話帶著很重的口音,我愣了一下才認識到他說了甚麼,倉猝抬了抬手說道:“你就是李建國李大哥吧?我叫於淼,想找您問點事。”
“你……”
郝建喊了一聲就要去追,我拉住郝建小聲說道:“彆追了,看他反應這麼慌亂,必定是曉得些甚麼但又不敢說,在這問不出來的。”
“不是甚麼東西,是天蓬元帥的誅邪法力。”我耐煩解釋道,看陳方彷彿冇聽懂又指了指掛在樹上的白布:“剛纔我拉李建國的時候,趁便從他領子上拿了根頭髮,等他從這裡顛末的時候,就會……呃……”
我瞪起眼睛正要跟他辯論,靈堂後門俄然被人推開,一個黑瘦的中年人探頭出去摸索問道:“哪個找我?”
“有嗎?”我皺了皺眉,往中間走了幾步去看郝建的背後,隻一眼就笑了起來:“你離空調遠點就好了。”
“說話重視點!也不看看這是甚麼處所!”我低喝一聲,雙手合十往四周拜了拜才持續道:“你也曉得這是靈堂,溫度當然要節製一點,不然屍首停在這遭蒼蠅如何辦?”
“問不出來也得問啊!”郝建說著又要去追,陳方在門口嘿嘿一笑:“彆急嘛!他躲得了月朔還能躲太高三?我們去山下蹲點,就不信堵不著他!”
“你故意機籌辦就冇用了。”我嘿嘿一笑解釋道:“這一道叫請靈符,就是要在你遭到驚嚇、意誌力鬆弛的一刹時才氣起效。”
讓郝建和陳方在前麵等著,我來到門前先悄悄敲了三下,等了幾秒又敲三下,然後深吸口氣朗聲說道:“生人入內!陰魂躲避!”
“啊?”郝建一愣,轉頭看到正呼呼往外吹著冷風的空調,頓時鬨了個大紅臉:“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靈堂裡開空調乾啥?難不成這氣候還能把死人給熱活了?”
趁著抓他胳膊的時候,我順手撚了二百塊錢放進他口袋裡,李建國看了看口袋又看了看我,最後把錢拿出來又放回我手裡:“我是真的想不起來嘍,每天我最多要燒十幾二十個,哪能個個都記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