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先前流露景陽王蕭放對昭武軍有小行動,竟是這般蓄謀已久的做法。
“山川花鳥隻是消遣,七王爺是衝著逼真俱現的功力才拜陸先生為師, 畢竟要畫人, 總歸是但願在畫中看獲得那人。”聶焉驪笑道。
這兩人武功高強,一人招式淩冽無情,出招必傷,另一人內力渾厚,長劍所到之處雨幕斬破。
蕭桓垂眸看著那隊人馬倉促而過:“該當是盧琛明帶人從梵靈山那邊返來了。”
林熠搖點頭:“不消這麼費事,何況你勸得了陛下,勸不住朝中一乾蠢蠢欲動的人。”
暗室內滿滿鐺鐺摞了上百套鎧甲,玄鐵嘯刻,猶自帶著寒意,竟皆是昭武軍製式!
林熠趁隙看去,發明此中一人恰是蕭桓,另一人則是邵崇猶。
聶焉驪眼底閃過一絲驚奇,林熠殺起人來的確利落諳練。
“你熟諳蕭放?”聶焉驪感到奇特,“如何會來這裡?”
蕭桓掂了掂重量,點頭道:“分量做工與你們北大營彆無二致,披上這身甲,便是披上了昭武軍的名號。”
宋邢方內心一寒:“我……”
細雨紛繁沾濕衣袂,林熠低聲道:“蕭放派這麼多人毫不是為了護宋邢方,宅子裡究竟藏著甚麼。”
“已經晚了,不過也不晚。”林熠側頭聞聲屋外動靜。
蕭桓俯身拾起一件軍甲,林熠手中火把靠近,細心照清楚再看,竟做得一絲不差。
林熠和聶焉驪踏著夜色往宋家宅邸去。
“多少人?”林熠問。
蕭桓伸手啟動了暗室構造,暗室門緩緩翻開,構造弩瞬時觸發,他反手抽出佩劍,真氣盈遍劍身,數十毒箭被叮叮鐺鐺截斷。
林熠有點不測:“世家後輩都愛好適意,不大看得起唐寅之流,蕭桓竟願隨畫師學畫。”
轟鳴雷聲和隆隆馬蹄遠去,雨水淅瀝順著簷瓦流下,繡樓內溫馨下來,女人操琴的輕緩樂律透過雕花窗欄傳入雨中。
“手揮五絃, 亦求目送歸鴻。”林熠心下瞭然。
兩人悄悄輕擁著,雨水簾幕隔開十丈軟紅,林熠指尖拂過蕭桓弧度風騷的眼尾,笑道:“不知多少年,才修得同在簷下避一場雨的緣分。”
宋邢方起家欲呼救,林熠刹時抽出冶光劍抵在他頸上:“宋大人無妻無女,宅子裡倒多得是妙手保護,這院內的人是進不來了,大人彆亂喊。”
屋門被踹開的一刹時,林熠與聶焉驪同時傾身而動,飲春劍與冶光劍劃破夜色,頃刻將圍堵而來的暗衛一擊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