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嘯杭說:“西亭王三歲時就隨母妃遷去江州丹霄宮,是去封地最早的皇子,又極少露麵,恐怕皇上也冇再見過他幾次。”
林熠放下修光刀,托著那隻桑柘木胡蝶看了看:“如果找到他們,就能讓這隻蝶飛起來。”
“阮尋,我疇前熟諳過一小我,他大抵有體例讓這木蝶飛起來。”
蕭桓垂眼斟了杯茶,淡淡道:“看起來是瑤池,對內裡的人來講,或許是樊籠。”
他曉得林熠想做甚麼,若墨家機栝之術能為燕國全軍所用,便如虎添翼。
林熠又看向蕭桓,問道:“我倒是冇去過江州,阮尋,你必定見過丹霄宮,真的跟瑤池一樣麼?”
蕭桓苗條手指悄悄頓了一下:“那也很好。”
林熠躊躇半晌,伸手謹慎翼翼接過那隻木雕胡蝶,蝶翼已經被修鑿得很薄,他指尖不敢用力,虛虛捧著,另一手拿著刻刀。
想了想又道:“我想過陣子去找找看,他們家屬避世而居,不知找不找獲得。”
他想起甚麼,隨口問道:“阮尋,我過一陣籌算先去遂州,再去一趟北大營,你要不要一起?”
他有些發暈地點點頭應了聲,心道小爺這是冇吃晚餐血虛了麼?
林熠指了指中間一條街:“二叔的宅子和侯府隔著一條街,他也不是每天來,小時候我常住他家,長大就不了。”
蕭桓握著林熠的手,帶他用修光刀的薄刃去打磨蝶翼:“刀麵要順著木料的紋理,這裡還得再薄一些。”
封逸明又想了想,道:“我爹如果蓋個甚麼宮,把我關內裡,我必定得瘋。”
“我不該是個將軍,該是個木工。”當時林熠在蕭桓手心寫下這些打趣話。
暮色四合,酒歡人散,林熠和蕭桓一起回侯府,走到侯府門前,林熠伸了個懶腰,歎道:“若你冇來,我爹一走,這府裡就我本身住著了。”
“這位皇子出世時,三光表瑞,九曜凝輝,乃是仙澤之象。”
“林老爺不是常來麼?”蕭桓側頭看他。
蕭桓拿著一支新刀具返來,林熠冇昂首,皺著眉:“這邊不好打磨。”
“遵循國師叮嚀,西亭王一向久居世外,不沾俗塵,連皇都金陵都極少歸去,這世上見過他的人,屈指可數。”
又控著林熠的手,帶他用刀鋒尖角處一點點刻榫卯四周的位置。
封逸明聽到這裡,道:“我熟諳的人裡,還真冇有見過西亭王的。”
“我能夠是當木工的料,做這個很順手。”林熠低聲道,“趕明兒不當侯爺了,開個木工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