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緊了牙,嘴裡傳來淡淡的腥味,終究略微沉著下來,轉過身不再看她們,再次回進健身房中,地上大半的壘球已經被我斬碎,二十四個塗成紅色的壘球被匕首釘住,此中十七個被釘在標靶的靶心,五個釘在標靶以內,三個卻在靶外。
一念及此,卻激起了心性中的狠厲,我的求勝慾望變得空前激烈,幾近收縮得賽過了統統,咬緊牙關對峙,毫不鬆弛的砍劈和遁藏,終究令我從狼籍的邪念中逐步離開,專注的感到著外界襲來的物體,隻依托耐久熬煉而出的技藝做出本能的應對。
“小夏,我不太放心你和範……小範伶仃在一起,就上來找你……”
女人挨著他坐到了地板上,把他的頭放到本身的大腿上,皺著眉暴露垂憐的眼神,看那神采,幾近像是甘心代替那青年接受痛苦。
這恰是我能達到的最好狀況,身材和認識完整集合於同一件事情,涓滴不受任何負麵情感的影響,我把這個狀況叫做‘無念’,或是‘身心合一’。合法我沉浸在那美好的狀況中,進退趨避變得毫無馬腳,在壘球陣中對付自如之時,耳中卻傳來健身房大門開啟的聲音,隨後,狠惡的撞擊聲、沉悶的倒地聲、女人的尖叫聲接連響徹。
走出大廈底層的正門,不遠處就是都會的骨乾道,人來車往繁忙非常,我卻看向人行道邊,那邊停著輛肮臟不堪的七座越野車,司機位置的車門大開,一名白白胖胖的青年正靠坐在駕駛位,翹起一隻不穿鞋襪的肥厚腳掌,蹬在副駕駛位火線的擋風玻璃上,身穿的活動服前襟敞開,兩手不斷揉搓本身那凸挺而潔白的大肚腩。
捲髮青年小王扶著女人的腰,亦步亦趨的跟在我身後,我卻暗自嘲笑,反骨的下人,吃裡扒外、婊子養的東西,你算甚麼玩意?還敢趁機占我女人的便宜,先由得你蹦躂幾天,隻要你敢跟來,包管讓你有來無回。
“大王!你感受如何,傷到哪了,要不要緊?”女人體貼的神采可不是裝的。
壘球的守勢還會持續好久,我內心一清二楚,因為這類練習體例就是我本身的首創,固然近乎殘暴,卻結果極佳,不但熬煉技藝,更能磨鍊意誌,如果求勝之心不敷果斷,或是冇法摒棄統統邪念,就隻能敗給這麋集如雨的壘球陣。這麼多年的練習我從未畏縮,這最後一次,更不能答應本身失利!
幾秒以後,有台壘球投射器中傳出‘碰’的一聲大響,在密閉的健身房入耳來,就像是槍聲般轟鳴刺耳,同時從投射器的出口處噴出一顆壘球,因為速率太快,竟似是道恍惚不清的灰影。壘球的目標不是我,而是斜斜向上飛去,撞擊到天花板後,雖彈射彆處,卻力道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