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兄弟這才明白過來,鬨了半天,正主竟然還不是孫和鼎,竟然是前麵阿誰叫高衡的年青人。
但是牙人固然是中間商,可販子的社會職位低下,士農工商,排在最開端,想要跟宋應升搭上線,可不輕易。幾人固然垂涎欲滴,但是事情辦不成,銀子他們也拿不到。
牙人實際上就是牙行,實在市場上為買賣兩邊說合、先容買賣,並抽取傭金的商行或者中間販子,跟後代的中間商是一個意義。他們的停業範圍很廣,主如果本國販子到這裡來人生地不熟,做買賣不便利,有其中間商牽線搭橋,對買賣兩邊都是功德情。
正沿著船埠一起逛著,俄然,留守在旅店的範玉跑過來道:“將軍,讓我一通好找,本來你們在這裡,快歸去吧,知府衙門那邊來信了,有人在等我們。”
高衡拿出圖紙,放在宋應星麵前,他這才恍然大悟,“本來是這個,這東西我固然有了思路,名字卻冇想好,將軍這麼說,倒是非常貼切。唔,蒸汽機,是個好名字,順帶解釋了其事情的道理。”
那官員身邊站著的恰是昨日的牙人,牙人一看他們出去,對官員道:“老爺,就是他們幾位,說是找知府大人有急事。”
高衡從懷中摸出一個小金錠道:“這是一兩金子,算是定錢,也用於你疏浚乾係,剩下四十兩銀子,你辦成了,就來取,我們就在這四周找個旅店安設。”
孫和鼎立即上前得救道:“幾位,是如許,我們來自安南,這位就是我們的仆人,是安南本地的貴族,此次來是有事情想要拜見知府大人,不能見麵也冇乾係,我這裡有一封信,如果你們有門路能送信給知府大人,我情願出五十兩白銀。”
對於但願號這類來自荷蘭的海船,廣州這邊早就是見怪不怪了,乃至就在但願號泊岸的那一刻,還稀有艘不曉得是佛郎機人還是英格蘭人還是其他甚麼西洋人的船隻也在籌辦泊岸。
宋應升點點頭,“高將軍,我不曉得你來此究竟是何目標,但是你將孫和鼎等人救出,固然我很憐憫他們的遭受,但畢竟是朝廷欽犯,你一個境外之人,插手大明的事件,彷彿不當吧。”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公私清楚,本官憐憫孫元化大人的遭受,但這並不料味著本官以為高將軍如許乾是對的。”宋應升止住宋應星的話頭道。
“甚麼蒸汽機?”宋應星有些迷惑。
廣州府蒲德曼之前跟彆人來過一次,但也隻來過那一次,以是對這裡的地形談不上熟諳,不過冇乾係,廣州貿易發財,他們一下船,就有幾個牙人圍了上來,要給他們先容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