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敬兄果然慧眼明鑒,公子公理凜然,絕非劉匡劉權等小兒所能比擬。”
“自古帝王皆是多疑,並非生性使然,而是天下在手,不免不得到處謹慎。陳芳兒心無機謀心術,純潔得空,亂世當中實屬可貴,陛下又怎會不喜?”
馮昭憐目光一時鋒利:“陳順儀?就是阿誰愣頭愣腦的陳芳兒麽?陛下竟會看重於她?”
“不知公子現居那邊?”司徒駿見機趕緊問道。
魯墨皺起眉頭扣問:“知我身在稽州著寥寥無幾,前來之人可有何信物?”
魯墨眼神一亮,喜道:“快快帶路。”說罷,他大步而出,雖下人步到府外,但見一輛黃蓋四輪車停靠在邊角,一名穿著薄弱,身姿卻極有氣度的公子背立在旁,正凝睇著遠方,喃喃自語。
司徒駿淡笑一聲,點頭:“現在天下大亂,八王雄起,駿這般才學隻怕無處落腳,隻得流落於江湖。”
隻是漢趙帝劉淵僅賜了她摒擋後宮的大權,卻從未踏入她的宮門半步,這令其不免心生疑慮,鏡台之前打量本身的麵貌,柳眉悄悄蹙起,抿著薄唇:“莫非是本宮的仙顏,還不敷以打動陛下的心麽?”
魯墨一怔,搖首道:“剋日來公子披麻帶孝,祭奠逝去的上官夫人,閉門謝客,過些光陰,墨便領才敬兄你前去拜見。”
來到魯墨的房閣當中,兩人對爐火席地,麵上笑容不減,眼神甚是親熱。
“隻要故意,便不懼千裡。家父嵐朝為官,倒也聽聞些許動靜,得知魯兄隨公子贏已來到稽州,劉權成心刺害,故而心生擔憂,方纔驅馬趕來,已探兄檯安危。”
都說丫環平生隻跟從一個主子。三十好幾的秋玉已是將自個兒這一輩子的韶華都奉獻給了昭憐,忠心為主,鞠躬儘碎。
“誒!才敬此言豈不與墨生分了麽,才敬兄若不嫌棄捨間粗陋,大可留下同住。”魯墨豪情道。
司徒駿微微點頭:“不急,喪母並非小事。公子孝敬,便由他去吧。隻是駿流落無依,隻怕臨時要落腳魯兄府邸,還望冇有打攪。”
“既然如此,那駿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司徒駿起家,以茶代酒長飲而入。
魯墨話中亦有深意,司徒駿怎會不知,隻是現在他故作沉思熟慮,忽而又點頭感喟起來:“唉,八王之亂日趨嚴峻,魯墨兄儘忠公子贏,乃是忠義。可駿才識陋劣,亦不肯隨世俗紛爭,此事還是臨時作罷吧。”
“隻是....”司徒駿稍稍頓語,思忖道:“隻是尚聞劉權之以是能奪得天下,乃是有天下第一謀士司馬聰攙扶互助,隻怕此人尚且不好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