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著溫馨的家居服,腰橫銀帶,渾身高低都給人一種靠近舒暢的氣質。燕王不過比他大上五歲,卻成熟慎重很多,兩人若站在一起,旁人亦可較著辯白那個是兄長。
青城白他一眼,這小殿下不但端方多,還真有些矯情。
劉淵一怔,皺眉思忖了半刻,莫名又笑了起來:“也罷,此地亦是凶惡,倒不如隨你去到遠方,那些欲要侵犯小王賊人自當也追不上來了。”
燕王沉默了很久,嘴角掠過一抹含笑,道:“弟弟曲解了。你我兄弟二人本日隻遊園觀景,不談政局之事。”
青城一起思慮,見所馭馬車之夫年事已高,莫不就教於他,或許能有不測之喜。
此時棚內鼾聲正響,劉淵睡得苦澀,青城白了眼,也是將其搖醒,道:“小女有事在身須前去趙國雍涼,殿下若不去,便可在此上馬。”
齊王劉世隆庚齒二十三,正值青年才俊。相形燕王雍容儒雅,容顏明朗,齊王則麵寬四方,五官伸展,邊幅看似忠肯誠懇。
老夫子一撂長鬚稱:“女人但是去尋故交?此行雍涼唯有陸路,短則旬日,長則半月。山高路遠,更須曆經戈壁,荒涼之地,女人一介女流,身子怕是經不起。”
“如此甚好,有勞夫子了”青城說著便是跳上了車,鑽入棚內。
“世隆這花滿閣,但是請了都城赫赫馳名的黎老先生設想,今得皇兄讚成,吾心甚悅。”劉世隆道。
青城瞪圓了眼睛,氣不打一處來:“殿下!您要我挪哪兒呢?綢墊可都給您占著呢!”
青城真不知其何來的悲觀,無法搖了點頭。不過反之想來,有這麼個有錢的皇子跟著,起碼不必愁財帛之事。
“殿下!此行路途險阻不說,趙國更是凶惡之地,何來好玩?”
青城刷得臉紅起來,呼道:“殿下!”任憑她尖聲叫喚,麵前的皇子已經鼾聲如雷了。
現在信物指環也有,接下來便是要尋覓拓跋氏的先人,隻是天下之大,鮮卑族人不顧滄海一粟,雖不敢斷言,但想必出境中原之地,亦有很多族人已改名換姓,如此尋覓起來,實屬困難,更何況是北方亂世之秋。
劉世隆頓下步子,摸乾脆地問:“皇兄但是故意機?”
“這,這,不都是餘暇之地嘛。”劉淵順手指了指,然後威脅著:“你若不挪開也行。”二話不說,他的腳便直接搭在青城大腿上。
建鄴仙鶴的齊王府內笑聲不竭,燕王與七皇子齊王閒庭信步於花圃天井當中,家臣仆人遠隨於火線,莫不敢打攪兩位皇子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