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生憨道:“本日孫道長教會了我穿牆術,但是等我回到住處卻如何也發揮不出來,想是忘了問道長施法的要訣,特地再來請教。”
“你不要惶恐。”冇想到獨眼道人竟出言安撫一聲,固然腔調平平,不過落在顧子麟耳中倒是最動聽的聲音。隻要不被獨眼道人直接認定為敵對乾係都好說,固然隻是管中窺豹,麵前這個老羽士起碼也是白花蛇妖這個層次的修士。就算冇有度過天劫,起碼也達到了即將渡劫的水準,絕對不是他能夠對抗的。
周義廷講著講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孫易玄是個邃密人,到處精打細算,哪曉得在顧生這個愚魯人麵前,反倒是到處受製、苦不堪言。想想孫易玄每日修行之時,被這麼小我在耳邊聒噪,就忍不住高鼓起來。
“那孫易玄本覺得他是個大族後輩,名義上收個門徒,好藉機收取些金銀做學費,待這門徒吃不得苦失了求道的興趣,他不就能淨著身子大賺一筆?誰成想,這個顧生並不是個有錢人家的後輩,並且求道之心還非常果斷,搞得孫易玄苦不堪言。非論他如何設法刁難,這個顧生風雨無阻,日日前去玄青觀。孫易玄本就冇有至心收他為徒,算盤打空,更是未曾教他真本領。”
周義廷笑道:“然也!這是能存陰魂的古玉,你且拿去!”
顧生乾脆的將玉佩解下來,遞到羽士手中,問也不問。他現在正焦急尋孫易玄學習穿牆術呢,怎會在這裡華侈時候?實在也怪他肉眼凡胎,麵前這個羽士何止強了孫易玄十倍?
顧子麟冇甚麼好回絕的,一抬眼,隻見大殿匾額上寫著“太極殿”三個字。看來這個獨眼道人的道法與太極的乾係匪淺,非論道袍還是殿宇的名字,彷彿都流露著這個動靜。
隻怪顧子麟本身不懂符籙,他隻是執筆,最多耗損的隻是心神。阮心竹在畫符過程中看起來不如何著力,可支出的倒是一點一滴苦修出來的法力,這裡的靈氣並不充盈,不破鈔大量時候很難規複。
玄青觀內殿宇分為幾重,第一嚴峻殿是常日香客上香請願的處所,一隻龐大的香爐立於殿中,名為三清殿,是供奉道門祖師三清的處所。前麵另有幾重偏殿,各有明目,顧生輕車熟路的往白雲殿趕。
顧子麟收了玉佩,抱拳道:“多謝!”言畢,一溜煙兒就想著顧生的方向趕去。
想到柳小妤就在這玄青觀中,而本身卻並無掌控將其救出來,麵對必行之事而無必勝之法,顧子麟點頭道:“我願占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