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為師記得你有個小姨,但是?”
“還能是哪家,我們本身家的。”玄真靠在椅背上,仰天一聲長歎:“這麼多年,小2、小3、小四都冇用我花甚麼心機,此前在廟門時,我還諷刺歸肅是當‘奶孃’的命,冇想到,輪到小五了,我終究也還是冇逃脫得了各峰大弟子的命。”
“你有多久冇和他們聯絡了?”
“又想讓孩子學會跑,又怕孩子顛仆,徒弟這是讓我當‘奶孃’呢。”
玄微看了一眼自家徒弟又急又氣的神情,想說些安撫的話,最後感覺還是做點實事更好:“小師妹未入金丹,獨安閒雍洲,實在不當,要不然,弟子去將她接返來吧。”
“莫非不是?”玄衣青年看向渾身生硬的玄真,挑了挑眉:“宮主的原話是――玄月靈巧懂事,等閒不會惹事,為師就怕這事兒找上她,我們鳳儀宮的人可不能讓人欺負了,你在雍洲有朋友,讓你的朋友多看著玄月一點,彆讓她在雍洲受委曲。”
嫡支見毛文溪這一支爭氣,亦與其來往密切,最後,更是在族譜大將其抬入嫡支。
“……小姨有一子一女,資質固然平淡了些,不過,和三姨父一樣,他們的心性都不壞,固然結嬰有些難,不過憑著當時我留給他們的丹藥,卻都已經勝利結丹了。”
“……那年,我跟從大師兄曆練,誤入雍州,陰差陽錯之下,與毛家的弟子產生牴觸,也是以,見到了小姨,也是從小姨那邊,我才曉得了本身的出身。”說到這裡,玄微頓了頓。
“關於您讓彙集的左相比來意向的事我還冇向您稟報呢。”
玄微眉頭一鬆,徒弟夙來珍惜門徒,冇事理不給玄月留保命的手腕。
“這個……徒兒倒是不知。”
“年事太小,曆事太少,心性稚嫩不懂民氣險惡,於修行無益。”鳳儀宮主抬頭望天,臉上是定奪後的果斷:“既已走上修行路,便再無退路,與其比及她將來表情不敷以掌控修為,從而步入險境,不如趁現在罷休,讓她多曆練,果斷心誌,如此,哪怕她罹難身殞,為師我也能憑金書想體例將她的靈魂搶返來。”
“您以為呢?”
高冠鶴氅的玄真放下發燙的傳音符,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鳳儀宮主站住腳,看了一眼三弟子,“為師有些拿不定主張。”
鳳儀宮主走至殿前,看著天上舒捲的片片白雲,眼中有著少有的不肯定:“讓那孩子多曆世事,於她的生長,是不是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