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姑哆顫抖嗦連連點頭。
“你看看,大喜的日子哭甚麼?哭哭哭,你們女人的費事也忒多”!
穹廬外,三輛黑漆駝車停在那邊,每頭駱駝的頭上都紮著藍色的綢花。
蕭敵魯回了個敬抱胸禮、鞠躬禮。他眉飛色舞地調侃道“阿保機,今後可不準稱我敵魯兄,要叫我大舅哥”。
述律平羞赧地笑了,將鹿皮荷包握在手中。滿臉地高興。她按捺不住心中的豪情,偷偷地翻開蓋頭及肩輿的簾子,向外望去。
“妹子,想甚麼呢”?
“我本日大婚,請讓一步,有甚麼事情,咱改天再說”。
耶律滑哥跳上馬來,像老鷹抓小雞普通,把一旁的蕭七姑提了起來。
述律平戀戀不捨地瞧了一眼述律籣,跳下了黑漆駝車。
“爹、娘,我好捨不得分開你們”。
述律平向述律月椀、耶律雲哥行了個膜拜大禮,算是做了個告彆。
耶律滑哥叫道:“月理朵,你上錯了花轎,快下來”。
述律月椀說道:“阿保機喜好讀孫子兵法,韓知古去了,能夠做阿保機的識字先生”。
耶律滑哥騎馬趕到述律平跟前,伸脫手來。
蕭七姑雙手端來一大盤熟肉,來到述律月椀大帳前的方桌,擺放好,然後一一拜見。
耶律滑哥微微一笑,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送到述律平麵前。
駝車內,述律平抱緊了述律籣。“姐姐,我好驚駭”。
迎親的步隊被逼停。
第三輛輛黑漆駝車裝滿了述律平的嫁奩衣物,侍衛軍牽著第三輛駝車走在最後。
大胡牽車小胡舞,彈胡琵琶調胡女。
“爹、娘,二哥,我要走了”。
耶律雲哥一把摟住了述律平的雙肩,母女二人相擁而泣。
述律平撲疇昔,抱住蕭辛兒雙肩,嚶嚶地哭了起來。
一旁的述律月椀如有所思:“對了,韓知古也跟著疇昔吧”。
耶律雲哥抹了抹酸楚的鼻子,揮了揮手。迎親的駝車漸漸地前行,高大的駱駝頭上佩帶著藍色的綢布紅花,在空曠的草原上非常搶眼。
“爹,人家阿保機身為侍衛長,身邊那麼多侍衛,還缺了一個韓侍衛”?
“看來新姑爺的腕力不錯呀”!世人鼓掌喝采。述律平偷偷滴笑了。
“月理朵,這是我早就想送給你的定情之物,本日終究有了機遇”。
海東青鶻健如許,鞲上生風看一舉。
蕭七姑手拿布帕,扭扭捏捏地跟在前麵。
“娘,在家千日好,出門事事難呀,女兒我就是捨不得分開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