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舟冷靜地坐了好一會,平複了表情,站起來向張氏先人們鞠了三個躬,回身向另一邊亂葬崗走去。
張舟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講的都是廢話,不認主不便能夠朝三暮四了嗎?豪情要拿他做跳板另覓明主呢!
並且機遇隻要一次,錯過了就不再有機遇。這類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兩難煎熬著張舟。
“那你在臧城可另有親人?或是未了之事?”
“說了你也不懂。”張舟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向盯著輿圖上挪動的閃動亮點,那表示寶船的位置。阿誰亮點離一個紅色的光圈越來越近,那就是臧城。
張舟昂首看看樹上呱噪的黑鳥,有些不平氣。
想明白後,張舟直接上雲舟去找寒鴉群巢穴。
那群呱呱喧華不斷的寒鴉很好辨認。張舟不吃力就找到那棵都是寒鴉巢的大樹。
他下船摘了一把野花帶到山上。找到了張氏的祖墳,他從碑上刻了他死鬼老爹的名字辨認出是他祖宗的墳。年久無人拜祭,墳上雜草叢生,張舟除了草,添了土,獻上野花,倒上幾碗苔原的羊奶酒。
縱有百般錯,也是張舟在這個天下成心識以來第一次被和順的對待。父愛本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