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目光熾熱,顧涼本來並不感覺羞赧,可與他對視幾息後,就發覺到麵上燒紅,逃也似的低頭避開了。
“郡主給鎮北王彈了鳳求凰!奴婢們也是聽在教坊司待過的宮人說的,奴婢們也不曉得是不是啊!”
裴聿淡淡道:“琴是幾年前在北地得來的,一向在府上放著。今後就是你的了。”
裴荀身子生硬,靠著紅柱腦袋脹痛難忍。
裴荀隻感覺腦袋更漲了,恍忽間,提起的腳落下彷彿踩上了棉花,狠狠打了一個趔趄!
“王爺!”
當時他躲在牆後,這時卻能站在顧涼劈麵,裴聿眉頭鎖緊,薄弱的唇緩緩輕碰,纏綿埋冇在唇齒間。
跟著的寺人嚴峻地上去扶。
裴荀剛想走,蔣貴妃張口把他攔了下來。
“我好久冇操琴了,好聽嗎?”
她勾勾部下的琴絃,甕聲甕氣地說: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在聽到顧涼嬌聲痛吟後,鹵莽地吻上她的唇,截住了她的抱怨。
裴聿頓了頓,他這行動如果讓其他覬覦綠綺的人聽到,必定要罵死。
不得於飛兮,使我滅亡。
他一拳砸在紅柱上,回身氣勢洶洶轉頭拜彆,寺人追得鎮靜。
裴聿朝服下渾身肌肉微微顫栗,心中情感愈是彭湃,臉上麪皮愈是繃緊,墨色的眸底神采空明,神態彷徨。
顧涼想想都感覺不成思議,明顯是傳聞中已經毀掉的古琴,竟然會呈現在她部下。
裴聿眼神一顫,喉結滾了滾,不等他做出反應,顧涼已經彈了起來。
裴荀腳下一頓,眼底各種異色閃過,咬咬牙重新走向蔣貴妃的寢宮。
顧涼抬眸看向裴聿,輕笑說:“皇叔做的是對的。琴就是琴,能撫纔是它的代價,如果彈不出聲,也隻是一塊木頭罷了。”
其他幾人笑著調侃她,天氣太暗,底子冇重視到廊下站著的裴荀。
小騙子。
裴聿扯了個謊,走上前說道:“我尋人將琴身重新補葺了,之前的琴已經不能彈了,弦也換了新的。”
半晌後才放開喘氣不勻的顧涼,頭抵著她的額,沉穩的聲線帶著沙啞的磁性,慎重的,緩緩道:
他變更內力甩上了寢殿大門,撈起顧涼以唇封緘。
幾人支支吾吾,裴荀一聲暴喝:“說!”
“王爺恕罪!奴婢們再也不敢嚼舌根了!再也不敢了!”
長睫掛著淚闔著,細吻間顫聲迴應:
琴音停了,顧涼長舒一口氣,莞爾道:
“千年前司馬先生的鳳求凰,一舉打動卓文君。從那今後綠綺便成了代神采愛之琴。人說用綠綺操琴求愛,必能換來迴應,不曉得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