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喉中乾澀,趕緊爬起來講:“門生趙鵬!家父禮部侍郎趙友和!”
“就你吧。”
裴瑉之磨了磨下巴,心想如果裴聿就這麼把裴荀撤除,他的攔路石少了一個,實在也不錯。
琴姬坐下持續操琴,舞姬跳得更加賣力,氛圍不再如最後那般生硬難堪。
“等顧四少爺高中,如果顧少卿高升,正巧能給他空出一個位子。”
這時,顧行川從船艙內走了出來,太子笑著嘲弄。
趙鵬滿腦袋的汗,站在那兒腿都要僵了,琴姬的曲子都彈完了一首,他愣是一闕也冇憋出來。
花娘們連續起家來到太子幾個的身邊,見幾人麵色都冇有竄改,他們才放心下來。
有兩個公子哥神采變了一下,頭埋得極低,躲在顧知進身後悄悄使眼色。
顧玉珠看看世人,發起道:“我們在這裡遇見也實屬有緣。四弟的畫舫這麼大,不如請鎮北王,太子殿下和幾位王爺,一起到你畫舫上坐坐如何?”
顧知進擁戴地說:“是啊三姐!你先到內裡去。趙鵬,你跟我去找船伕把木板牢固好。”
顧行川推開身邊的花娘,在絲竹聲中對顧知進道:“不是說作詩參議嗎?你們倒是作三兩首,讓王爺和殿下們評斷一下。”
“孤竟然冇發明,你們幾個都是本年三月,要插手會試的人吧?”
“愣著乾甚麼?冇聞聲秦王殿下說不消你服侍嗎!”
暗道裴荀笨拙,他這般癡情樣如果能挽回顧涼,還好說。
傳聞鎮北王在,幾人紛繁出來見禮。
有個公子哥悄悄推了推身邊的花娘,低聲道:“愣著做甚麼?給殿下倒酒!”
她還能模糊有點印象,是宿世在此次會試中,跟顧知進一樣通過的了。
她聲音暖和,“大哥,我感覺四弟不至於跟母親扯謊,說不定他們剛纔真的是在內裡做詩參議。”
顧玉珠從船艙內走了出來。
裴荀悶悶灌下一口酒,目光偷偷瞥著劈麵的顧涼,又不敢一向盯著看。
顧涼目光漸冷,袖下的指尖交纏。
本來那日找她的人——竟然是秦王!!
瓊玉愣了一下,盯著裴荀的側臉不自發瞪大了眼睛。
裴荀牙根都快咬碎了,一雙陰沉的眸凝著顧涼看了半晌,不甘地垂了下去。
裴瑉之笑道:“本來皇叔的要緊事就是永寧郡主啊……”
顧行川不屑地扯扯嘴角,正要冷嘲熱諷,顧玉珠攔下了他。
她們想都不敢想,竟有一日能跟鎮北王、太子殿下另有這些皇子,同在一個畫舫上!
太子道:“那讓孤的船伕幫皇叔架個木板……”
太子跟顧知進一起往邊上看去,一眼就瞥見了顧涼身後的裴聿,倒吸了一口冷氣。